洛梵烟哪里拽得动一个成年人,只能被迫停下脚步,低头看她,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撒手!”
“我不!你杀害安王殿下,是杀人凶手,我要带你去见官!”谢兰语哭得梨花带雨。
她浑身狼狈,精心打理的妆容和头发都散得不像话,此时看着比洛梵烟还像个疯婆子。
只是那悲愤欲绝的声音,却无时无刻不在撩动身边人的心弦。
同时,也将等在沉香榭外的、安王府的护卫给招了进来。
知宜反应极为迅速,一下子冲到了二人面前,精准地拿捏住了谢兰语的手腕,迫使她松开了洛梵烟的衣摆。
随后,知宜大声道:“佛兰县主这是怎么了?安王殿下明明是自己撞的墙,怎么怪上了王妃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佛兰县主恶意造谣,要污蔑王妃清白呢!”
紧接着,她不等谢兰语反应过来,立刻扬声朝着周边喊道:“安王殿下此前便已经闯入明昭院意图绑架王妃,今日又对王妃动手动脚。
王妃害怕之下只能躲闪,没想到安王殿下怒极,竟然一头撞向了照壁,是我亲眼看到的!”
听了这话,众人面面相觑,边上还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时勖,大家都没了章法。
“还愣着做什么,再不找大夫,安王殿下真的要死在这里了!”知宜一声令下,众人赶忙回神。
就连安王府刚刚跑进来的护卫,也忙着去照看自己的主子了。
与此同时,知宜给了洛梵烟一个眼神。
她瞬间领悟,转头朝着沉香榭里冲了进去。
一边冲一边呜呜嗷嗷地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啊,救了个亲命啊,有人要轻薄我啊!
王爷,王爷你在哪里,王爷快救我啊呜呜呜……”
这种动静,除了发了失心疯的人,正常人也闹不出来。
当下,在场几乎所有人心里都对时勖多了一层鄙夷。
王妃那么丑,还是疯的,安王殿下也能下手,可真是……啧啧啧!
知宜和洛梵烟配合得完美,谢兰语完全插不上话,眼睁睁地看着人跑了。
她悲愤交集,泪眼朦胧地盯着知宜哭道:“知宜姑姑,你这是污蔑皇家子嗣,你这是诽谤,要下大狱的大罪!”
“谁诽谤了?”
知宜一脸不解地看着谢兰语:“难道不是佛兰县主带着安王殿下来的沉香榭吗?
安王殿下此前就已经意图为王妃不轨,吓得王妃当场发了失心疯,婢子还想问问佛兰县主意欲何为呢!”
说着,知宜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拽着谢兰语在地上拖着:“既然佛兰县主有疑惑,那我们便去找顾大人说道说道,这三法司总不见得会颠倒黑白!”
一听这话,谢兰语也慌了。
若是去了三法司,她也洗不清了!
昨日她被禁足后,逼着谢容曦睡了一觉。
谢容曦梦中见到,贵妃娘娘连续多日噩梦,什么安神药都没有用。
她当即连夜送了书信给时勖。
说佛祖梦中提点,贵妃娘娘的揽月殿有人行祭奠之事,招来阴气不散,侵扰贵体。
果不其然,时勖一大早就去求了恩典,要接她到揽月殿给贵妃念平安经。
而今早谢容曦起来便告诉谢兰语,她梦见时勖和她出熙王府前遇到了搬院子的洛梵烟。
梦中的洛梵烟一见到时勖,就对时勖大发花痴,纠缠不休,扬言要改嫁,愿意委身时勖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