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忌讳一点好吗。
钟意藏在毛衣下的手指屈了屈,沉默了一会儿,把这话在脑袋里又过了一遍,才慢悠悠开了口,“可是,那是你啊。”顿了顿,话锋一转,“沈总要是有所企图,不早就动手了。”
沈远肆眉心一跳。
面前小女人白色毛衣套在睡裙上,脚下套着双同样纯白的绒袜,整个人看上去漫不经心又透着几分慵懒的,毛茸茸的,又有点儿可爱。
钟意弯起唇边,人往前凑了凑,忽然又换成了一副忍辱负重的神情,“算了,既然沈总计较,那让你抱回来呗。”
“……”
钟意张开双臂,扬睫笑着看他,“来吧!”
那话说的好像就要迎接暴风雨的到来。
沈远肆面无表情看着钟意几秒,冷淡开口:“我怕你对我耍流氓。”
说完,转身往书房方向走去。
门关的极响。
关上门后,隐隐还听到门外传来钟意的说话声:“这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能做点啥,沈总您这是诽谤懂不。”
诽谤?
她做的流氓事还少吗?
沈远肆扶额,低低呵了声。
钟意晚上睡觉还是挺安稳的,不吵不闹不打呼,说睡沙发还真睡沙发,所谓押二付一,别人家是压两个月付一个月,她倒好,压两天付一天。
还理直气壮说他那会儿并没说清楚,这可不能怪她。
几天的相处,不,耍嘴皮子下来,两人也就慢慢习惯房里对方的存在,见面打个招呼,然后各睡各的,互不打扰,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那日沈远肆处理公司事宜处理得较晚,睡觉的时间也晚了。
进来时看到钟意趴在沙发上睡得一脸惬意,大半被子落在了地上,露出过分白皙的小腿,长睫乖巧覆在下眼睑上,睡相很乖。
不由多看了几眼。
看着看着,沈远肆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己也察觉不出的笑。
沙发上那人许是梦到了什么,忽然皱了皱眉,转过身,挂在身上那一小片被子也要掉了。
眼看着钟意就要走光了,沈远肆眼疾手快,忙快步过去接住被子,并重新把人盖得严严实实的。
盖被子时,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小女人的脚踝,迅速缩了手,但那份炽热却像是有了记忆,刻在了手上久久散不去了。
沈远肆敛着睫,手指无意识缩了缩,别开视线,按捺下眸底的失神。
虽然日常嫌弃这姑娘,但他是明白的,钟意是美的,从脸蛋到身材,都是众人所艳羡的好。
这事儿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怕这人听见他夸她之后尾巴能翘上天,嘚瑟得自己找不到自己了,所以才什么都不说。
正出了神,忽然沙发上的小女人低低呓语了声,再次把被子踹到了地上。
他很有耐心的捡了起来,替她盖上。
“沈……你……”忽然听到钟意唤他名字,手上动作不觉一滞。
侧眸看她。
钟意依旧睡着,只是秀气的眉忽然蹙着,可能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沈远肆想起她刚刚唤他的名字,眉眼不知不觉间柔和了几分,想必是钟意梦到自己去拯救她了,所以才会喊他的名字。
啧,这小女人。
平时不怎么说话,原来背地里是这么信赖他的啊。
沈远肆笑了,握住她的手按了下,语调放的缓:“没事的,我在呢。”
钟意却缩回了手,声音提高:“你这个沈扒皮,离我远点。”
“……”
再看钟意依旧闭着眼,方才应该是梦话。
沈远肆摸了摸鼻子,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起身离开。
这只是前话。
那日他睡得一直都不踏实,反反复复的在浅睡阶段徘徊,天还没亮钟意的闹钟好像就响了,闹铃还是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