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彤:“……”怎么感觉这笑容有杀机。
钟意摊了摊手,悠悠然开口:“我大□□号召节能减排,沈总没有司机了。而他又那么忙,酒局还那么多,我恰好又有驾照,那就去救场了。”
这话说的轻轻浅浅的,但却又但这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要是有心人可以听得出来这期间钟意和沈远肆之间的关系。
偏偏安彤缓慢眨眨眼,感慨道:“意姐,你已经穷得要去当代驾了吗?”
钟意:“……”
行吧,代驾就代驾吧。
趁着拍摄间隙钟意懒洋洋阖上眼,窝在椅子上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这半年来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去饭店接沈远肆,接完后各回各的家。
半年前沈家老爷子重病,进手术室前最后一个心愿是看着孙子结婚,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挑的,挑中了她当孙媳妇,如果看不到他俩结婚,沈老爷子拒绝进手术室。
于是,沈远肆就提出联姻了。
说是联姻,钟家是远远比不上沈家的,钟意又是钟家老四的孩子,就更没有存在感了。
早些年老四拒绝父母安排的婚事,娶了个无权无势的人,生下了钟意。钟家并不认可钟意和她母亲,直到钟老四去了以后,秉着不能让人说闲话的心思把钟意接回了钟家,但依旧不承认她母亲,更甚至不让她母亲在她父亲的墓碑里拥有姓名。
这年沈家提出联姻,大伯攀上沈家的高枝,就说如果钟意答应了,他就承认她母亲的身份。
所以,钟意答应了联姻。
婚礼前那个月,沈远肆一天一束鲜花,三次电话来问候钟意,钟意还以为是这肆爱上自己了。
直到沈老爷子要动手术了,临进去前握着钟意的手让她和他孙子好好过日子,紧接着鲜花没了,电话没了,这才明白是为了让沈老爷子安心,沈远肆才来这么一出。
简直戏精。
再后来,虚伪惯了也就真实起来了,互相救场,倒也相处愉快。
诶,真没劲。
拍摄结束后,钟意卸了妆带上一副大墨镜离开了影棚。
刚出去,就感受到气氛好像有些吊诡。
一台黑色的宾利停在路边,里面坐着的是沈远肆,眸光微敛。
“上车。”
钟意依言坐上去,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半笑不笑的惺惺样,“沈总的访谈也刚结束?”
沈远肆的手腕搁在方向盘上,声线低沉:“不,我在等你。”
“噢,”钟意咂舌了一下,拿出小镜子打量自己的腮红,这回是淡妆,应该没太红吧。
好一会儿才把小镜子扔回包里,“那有什么要紧事吗?”
“没什么事不能来找你吗?”沈远肆眉头一皱,声音更沉了。
他看向坐在旁边的女人,盈盈身段被一身白色呢子大衣完全挡住,长发扎成了一个随意的丸子头,还有些碎毛毛似乎是懒得管,任凭它们搭在那儿。
肤白唇红,因为垂着头,腮帮子微微鼓着。
居然觉得有点莫名可爱。
只是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可爱就对了——
只见钟意把玩着安全带,说的直接:“当然不能啊,万一被拍到了,到时候又要离婚,我一个小明星可受不住媒体的抨击。”
沈远肆的眸光落在了钟意身上,很沉,像是浸染了墨色。这样的目光仿佛能把她看穿,直击内心看穿她在想什么。
“就怕万一嘛。”钟意倒是笑得很轻松,“这里狗仔蹲点频率很高,下次就不劳烦沈总接我,省的被拍了,要是沈总过意不去,想为我做点什么的话,那就让江宛如闭嘴吧。”
虽说依着江宛如的性格是不会把她和沈远肆的关系爆出去的,但总隐隐感觉不安,几分不对。
沈远肆点头,随口又问,“那如果她不闭嘴呢?”
“那沈总就做实了金主的身份。”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