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心脏。
吼——
辉光之上,那金黄的巨龙怒吼一声,音浪震碎了玄鸿殿的三根顶梁大柱。带着壁画的顶壁砸下,整个大殿都震动了起来。
石块破碎,金碧辉煌的玄鸿殿毁于一旦,唯有最后没有倒塌的那根柱子还勉强撑住了一个角落。
“咳……”辉光住着剑踉跄地后退几步,上方的金龙在他嘴角溢出鲜血后消散在了半空。
俊美的男人又变回了苍老的模样。
他跌坐在大殿一角,抬头看着逆光而来的卫黎。
同样身负几处痛伤的卫黎银甲也染上了斑驳的血色。他将凝光朝右边一挥,挥落了上方残血,那又是一把流光溢彩泛着冷光的宝剑了。
他一步一步地朝角落里狼狈衰老的辉光走去,直到对方面前。
卫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抬手提剑,冷冷开口,“你放心,帝后,我会好好照顾的。”
辉光似乎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下一瞬,长剑再次刺入胸口。
天界第八位帝君,就此陨落。临终没有一句遗言。
……
确定辉光彻底死去后,卫黎全身脱力,坐倒在了一旁破碎的石块上。
他握着剑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朝玄鸿殿上方的桌案上走去。
放在王座前的桌案上摆着帝君的王印。九十九阶的台阶,只是平时一点脚尖的高度。但此时的卫黎精疲力竭,全身法力干涸,他握着长剑,一步一步地徒步走了上去。
不仅是因为力竭,这也是他对王印该有的虔诚。
走一会儿歇一会儿,终于,卫黎走到了桌前。他将那黄布包着的王印拿起,沉甸甸的王印似乎不止让手掌有负荷,连心里都有些沉重。
卫黎抿唇,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余光瞥了眼角落里狼狈残破的辉光,他没有一点称王的喜悦,反而胸口闷闷的。
目光再次移回桌案,卫黎忽然发现中间的桌布有一点突。起。掀开桌布,只见下方盖着一封不太薄的信件。
信封上书着六个大字——吾儿卫黎亲启卫黎皱眉,这字迹他看了一万多年再熟悉不过,是辉光的亲笔。
什么时候他成了自己父亲了。
拆开信封,里面一沓信纸,一眼望去全是小字,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几张纸。
卫黎没有看信,他首先注意到里面薄薄的一片铁片。
这是专门储存信息的神器,只要主人或是特定的人将法力注入,就能看见里面的信息。
卫黎稍一思索,便将自己的法力注入了进去。
随着叮的一声轻响,铁片漂浮在空中,它身上散发出柔柔的光芒,这些光芒在王座后面的墙壁上投射出了什么来。
山川河流、高原平地,城镇村落……一点点地铺满整个玄鸿殿的墙壁。
卫黎一愣,这是……天界地图。这是帝君代代相传的地图,他本以为自己弑君篡位,辉光必然不会将这东西给自己,还得花一顿功夫来自行搜寻,没有想到辉光把它直接给了自己。
卫黎低头,看向了手中的信纸。
……
「吾儿卫黎,你自幼跟随我左右,一晃已是一万余年。你同我虽没有父子之缘,却更甚亲生父子。
我一共两子,品性才情皆不如你。外人皆道我喜你比两位少君更甚,与私心,我确实希望你能是我的亲子。至此引颈待戮之际,请恕我私以义父为名相称。」
卫黎眼睑一跳,接着看了下去。
「剥官去职流放北界,想必你心有怨言。我本想等你回来后再一一向你解释,不过如今看来,恐怕难以实现,只好以笔代口,亲书于你。」
……
「北界荒废,百废待兴,领主之位空缺。可官员们高居庙堂,如何能真切看出黎民百态。我有意让你在市井布衣中观察历练几年。待你聚集民心,洞察生民真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