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她或者是某些人做出与天道相悖的事情,我会亲自解决,绝不手软。”
“我总觉得自己亏欠她良多,这一次,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深究了。”
秦易文摇头,“卫黎,我从不担心烟铧会为了谁做出有违天道的事情,这一点我是绝对相信她的。我担心的,是她自己。”
卫黎道:“烟铧脾气倔强,我们明面上阻拦,她确实会顾着我们与某些人断绝来往,但私底下只会交往更密。如果某些人真对她心怀不轨,让她吃一堑长一智才是最好的方法,比起我们说一千句一万句、甚至把她关起来都更有用。”
他拍了拍秦易文的肩,“走吧,回去收拾收拾,不要耽搁了大军启程,还需尽早回去面见帝君。”
秦易文点头,心里暗叹,卫黎这种做法确实最为有效,可他却怕万一那堑太大,不仅无法长智,反倒一蹶不振。
……
两人这边忧心忡忡,活像孩子第一次出远门的老母亲,但若是这些话被鸣烟铧听到了,她恐怕是不服气的。
这些秦易文隔空能推算出来的东西,鸣烟铧自己又何尝没有察觉。
但她不在意。
很多时候,鸣烟铧不想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卫黎说什么,她就怎么做;帝君说什么,她就怎么做。
外人道她是帝君的狗、卫黎的剑,这些年挑拨离间的人也不少,鸣烟铧看过就算了,实在过分的,打一顿轰出去也就完了。
只要不碰到她的底线,很多东西鸣烟铧都无所谓,大家说好,那她也没意见。
鸣阡鹤曾点评他座下两个徒弟,帅才卫黎,将才烟铧。
她是没有卫黎思考的周全细致,常常被人牵着鼻子走,但是能牵鸣烟铧鼻子的人,又有多少。
那些看似牵着她的人,实则无一不是鸣烟铧默许的人。
她听命卫黎,因为她知道卫黎能带着自己打胜仗、知道卫黎比自己懂官场。自己不擅长做的事情,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跟着会做的人做难道不好么。
可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她是卫黎的跟班,就成了鸣烟铧是个没脑子的莽夫。
脑子这个东西,鸣烟铧也知道自己的不太好使,南宫逸秦易文卫黎殷旬这些人谁都比她有脑子,她做什么还要和这些人比脑子,一早就定输赢的事情不是?
一直以来,鸣烟铧拿着刀,站在自己最后的底线上。看着这些有脑子的人在底线外跑来跑去,她也跟着他们跑来跑去,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毕竟,跟着有脑子的人比靠自己跑要轻松多了。
但是谁如果敢踏进禁区一步,紧跟在后面的鸣烟铧会毫不留情地挥刀,把他从自己的世界赶出去。
会读书的人,总是心肠特别弯,嘴里说出来的话不仅要绕一绕,还要藏个七八。分。那肚子里没说的七八。分更是拐来拐去的比山路还曲折。
每每和他们相处,鸣烟铧都深刻地意识到——不能忘本,自己果然是块石头。
殷旬也是个会读书的,他的弯弯道道更是不少,许多都得鸣烟铧后知后觉地反推回去才明白。
她是不比他们聪明,可有些事情,她也能感觉出来一二。就像鸣烟铧自己说的,她真的不是小孩子了,活了上万年、闯过三界的人还天真懵懂,早就不知道埋在哪个旮旯里了。
鸣烟铧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有一点她是确定的,殷旬至始至终没想过害她,也没想过害她身边的人,更没想过勾结她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就足够了。
鸣烟铧自诩光明磊落一生,可她同别人结交也是夹杂私欲的。
抛开卫黎这个长在一起的不算,她认鸣阡鹤做师父,因为鸣阡鹤把她养大,教她术法。
她和凌悦玥说话,因为觉得凌悦玥长得好看头上有角角,骂人的时候特别活泼有趣。
她和秦易文南宫逸结交,因为同他们相处起来高兴,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