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和他的月牙白袍极衬,一样乍一眼的中看不中用。
“前面有水。”鸣烟铧皱了皱鼻子,“我闻到了潮湿的味道。”
她话刚说完,鼻子前就出现了一截白色的袖子。鸣烟铧抬眸,对上了殷旬好奇的眼神,“烟铧能闻出我是什么味道吗?”
鸣烟铧也没怪他这要紧关头还打岔,真的低头凑到袖口闻了闻,总结了下措辞,“香的,花叶子的味道。”
殷旬抬起了另一只袖子,自己闻了闻,“我都从来没感觉到过。烟铧能闻出自己的味道吗?”
鸣烟铧点头,“我和惊蛰一个味道。”
“惊蛰是什么味道?”
“我的味道。”
对上女子理所当然的表情,殷旬只好转而道,“所以前面有水味,烟铧打算怎么办?”
鸣烟铧用自己的行动回答了殷旬——操刀直上。
树木植被渐渐稀疏,两人绕开最后一颗大树,面前露出一口石洞,这石洞来的突兀,从入阵至今都未见过类似的大小洞穴,现在这么大个洞口立在这,摆明了就是大有蹊跷。
洞口被藤蔓遮蔽,漆黑阴森从藤条的间隙之中透出,隐隐约约却明晃晃地昭示着洞内的不详。
殷旬放开神识,细细感知一番后朝烟铧点头,“怕是有草龙浸在洞底的潭中。”
鸣烟铧颔首表示明白,她冲殷旬挥挥手,示意他退开一些。
殷旬拉她,“下面不知深浅,不要冒然进入。”
鸣烟铧有些莫名其妙,“我不下去啊。”
她抬起左手,五指微屈掌心朝上,刹那之间,有紫红色的火焰瞬间窜出,她用提着惊蛰的那只手再次将殷旬往后拦了拦,“你是怕火的,往后退些,不要冲到你了。”
殷旬眉梢一跳,还不待他确定心里那个荒谬的想法,面前的女子就利落召出巨大的火龙,直冲洞口而去。
紫红色的火焰凝聚成龙,周围的草木顷刻之间化为灰烬,火焰直冲云霄,带动狂风大作,将女子的马尾和黑衣刮的四处摇曳,唯独那杆脊柱定在原处,四平八稳的分毫未移。
炽热的风卷着沙土和枯焦的草木席卷大地,殷旬稳住身子,抬头看向女子背后狰狞暴怒的火龙,龙爪一抬一收之间,震天的龙吟响起,鸟雀百兽噤声,万物皆沉默低伏。
硕大的龙身在半空挽出一个圆后,携着阵阵龙吟闯入洞内。不过多时,深处传来几声不同的龙吟,清风拂过,复有恢复了平静。
殷旬抬眉,刚想说话又见烟铧抬手,黑衣马尾女子的背后,有三头火龙缓缓升起。
“烟铧……”
“我觉得,还是要保险一点。”鸣烟铧背对着殷旬解释,她脸上淡淡的,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右手提剑垂在腿侧,左手抬在耳边,掌心朝着洞口,弯了两下手指。
龙吟呼啸而过,紫红色的火龙顺应主人的指示齐头涌入了洞口。
这一次,深处的龙吟只响了一声便没了声息。
殷旬暗叹一声,这般强悍到粗暴的实力,放眼三界也是少见。
偏生烟铧没什么自觉,木阵一破,两人回到了白色的小路上,她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果真有那么多闯阵的人都丧命于此?”
殷旬:“……让神君没有尽兴真是抱歉。”
“不,”鸣烟铧很有自知之明道,“金阵那里若是没有你,恐怕我就一直困在那里了。我只是疑惑,从前的那些人闯阵,难道都是孤军奋战,不带同伴的么?”
像她带上了殷旬,相互配合就能很快破阵,鸣烟铧不知道换成卫黎效果会怎么样,但想来卫黎也能很快悟出金阵的意图。
从前的那些人,怎么不带些脑子好使,或是修为高强的人一起闯阵?
殷旬就这个问题给出了回答,“神君知道,闯阵的多是魔族,而高阶的魔族,都不太喜欢与人打交道。”大家都有自己的脾气,互相瞧不上,最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