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放心呵……
他无声无息地走在黑暗中,像一位国王悠闲的巡视自己的领土。
床上安睡的少女抱着洁白的枕头睡颜甜美,长而密的睫毛像舞蝶轻颤的羽翼,纯净无暇的脸刹那间卸下了别人的心防,微翘的嘴角带着温柔迷人的气息。她整个人盖在卡通黄鸭被子下面,长长的黑发散落在床边,像个圣洁的天使。
良久,他收回目光跃上了屋顶,站在最高处俯视这座城市。这是个没有什么星星的夜晚,安静的街巷守着同样静默的房屋,绿树模糊了身影摇晃,清冷的路一直伸向遥远的地方,群山静谧连绵起伏。
在安离开之后,秦瑾张开清明的眼睛,看了下,又闭了上去,真的开始睡觉了。
外面。
风从远方吹来,带着夜的讯息拂过安的皮肤,忽强忽弱地表述寂寞的时光,不一会儿又毫不留恋地离去。他在暗夜里行走,难以捉摸的身形轻盈如鬼魅。
教堂高耸的尖顶和钟楼矗立在黑暗中,像锋利的巨剑般刺向黛蓝色的天空。他站在高空上俯视着暗夜里凄清的街道,又悄无声息的从屋顶纵身跳落,迅速隐没在漆黑的树荫里。
长街的尽头弥漫着欲望罪恶的气息,风中隐约传来小声的对话。
风从横向的街道上倏然吹过,卷动了几片飘零的落叶。护城河的水汽凉沁透肌,安听到风里的冷笑,像幽灵伏在耳畔低语。
他收敛气息转身准备离去,猛然间望拐角的阴影里行走着一个少年。他整个身体都包裹在黑衣里,海水一般冰冷的蓝发遮盖在漆黑的帽子下。
安注意到他周身的气息同样淡漠,光华内敛,是一种属于暗杀者的独特姿态。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人,眼底滑过冷光。
童少崎野兽一般的直觉忽然觉醒,他压低帽檐目光警惕的扫过四周,在各个可以藏人的死角觑寻敌人,视线最后停留在了自己的左侧方阴影上。
他也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黑暗中一定潜伏着某种不可小觑的东西,带着诡谲的神秘,幽静别致的危险。
“走走走,今个儿大哥请客,老徐那可是来了不少新鲜货色……”
破败酒吧门口的两人谈论着美酒和女人,兴致高昂的从童小崎极近的地方走过,当他回头时树后给自己带来危险感觉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他这是遇上同伴了吗?这种和实验室里曾出现过的一模一样感觉真是让人兴奋啊,恨不得马上就打一架看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没有什么比极致的武斗更让人痴迷了,童少崎兴奋地舔舔唇,不枉他今晚出来寻找猎物。
天空是蒙蒙的雾,街灯晦暗不明。
君戚铭坐在屋顶的栏杆上,银色的家徽擦拭了一整夜,才在微弱的烛光中发出孤独的光辉。
“少爷,老夫人被大少爷接走了,安插在上面的人传来消息说那事上面已经有所察觉了。”管家恭谨地站在石阶上报告。
“呵,察觉又怎么样,真算起来安家也是别人,君傥才是自己的嫡孙子,难道他还会为了别人家的女儿给自己孙子一巴掌?”手中的徽章似不小心滑落,君戚铭看了眼楼下的黑暗站了起来,“大哥好事将近,你去准备份厚礼吧。”
“是。”管家退回黑暗中,转身走了。
烛火在风中摇曳,黑暗中的长廊说不出的沧桑。他拿起桌上的伏特加,对着夜色饮了一口,眼神平静如死水。
这注定是个充满欲望的夜晚,总有人在为自己所想要的而行动。
次日,秦瑾在苏想月还没有找过来之前,就提前出门了,她先是去吃了早饭,而后才慢吞吞的走到禁域岭,目的嘛,自然是很明显的,要人情求互不干涉呗,在这岛上,可没有几个人的权利有他们的大,找好靠山好休息啊。不过,不得不说,这座岛很大很大,但好在恶魔岭还是学院范围内的,不算是太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