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那边不好了,听说连夜叫了御医。太皇太后许想着提前给郑皇后争得这死后哀荣呢。”
对于这郑皇后,陈敏自从入宫以来,便从不把她放在心上。
是以,慈安宫那边的动静,她一般也不会特意去打听。
更别说,早年郑皇后得意那会些时候,她在宫里那样战战兢兢的在郑皇后手底下讨生活。
如今,她取代她入主这坤宁宫,郑皇后却没依着惯例加封为太后,按理说陈敏有千百种法子让郑皇后屈辱至极。
可毕竟她还得顾及太皇太后,并不敢真的动这样的小动作。
可让她不舒服的是,太皇太后却像是铁了心的想给郑皇后体面。
太皇太后到底是老了,心也软了。原本在皇上未册封郑皇后为皇太后这件事情上,太皇太后并未干涉。可这才过去多久,太皇太后就已经几次想给郑皇后争得这殊荣,对此,陈敏其实是很不屑的。
可她心里在怎么想,太皇太后既然差人递了消息来,她又怎敢不去。
只让陈敏没想到的是,她满心以为太皇太后是因着郑皇后的事情,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陈氏!在你受封那一日,哀家早就叮嘱过你,别玩那么多的小心思。可你,这才当了皇后多少日子,竟敢怂恿皇上把孟家姑娘指给韩砺做侧妃。你还真是蠢得可以呢,只哀家到底顾及你的体面还有皇上的威严,并未因此训斥你。可你呢?变本加厉,竟敢拿永昭郡主无诏入京一事做文章?你这是嫌弃自己皇后的位子,坐的太踏实了吗?”
被太皇太后劈头盖脸的这样骂,陈敏也不由有些委屈。
这天下到底是朱家的天下,她即便甘心皇上当这傀儡,可若是等到她的儿子呢?难不成,这样纵容韩家和谢家,只怕到时候儿子想当傀儡,韩谢两家也不答应了。
她向来相信未雨绸缪这四个字。若非因为不甘心,她当年在郑皇后手下讨生活,早就因为蹉跎而郁郁寡欢而死了。
可她没有,她如愿坐上了皇后的位子。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她这个时候,愈发相信,只有自己主动争取,才能获得主动权。
看她脸上的不甘心,太皇太后怎能不知她在想什么,太皇太后差点儿一口气气的没喘上来。
“糊涂!糊涂!你以为这天下还仍然是朱家的天下!若非韩家和谢家顾及这悠悠众口,又怎么会扶持新帝即位。而你,若是聪明的话,就该劝着皇上不要和谢家和韩家有冲突,皇上手中半分兵权都没有,你却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朝永昭郡主下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永昭郡主启是你能动的?”
越听这话陈敏越不服,她猛的瞪大眼睛,不甘心道:“祖母,谢家在功高震主,那也是朱家的臣子,谢元姝这样无诏入京,谁也没逼她。如今这一切流言蜚语,也是她咎由自取。”
见她冥顽不灵的样子,太皇太后一把拿起身侧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气急反笑道:“不知所谓的东西,你口口声声说郡主无诏入京?你怎么就知道,郡主手中没有诏书?”
这句话一出口,寝殿里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陈敏身子也是猛的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太皇太后。
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开口道:“祖母,您的意思是说,韩家和谢家有这样的胆子,伪造诏书?”
说完,她浑身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太皇太后眉头紧促,暗暗叹息一声,才开口道:“区区一道诏书,又有何难?而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聪明。皇上的位子还未坐稳,你就敢这样动谢家的掌上明珠,你脑子是进水了吗?还是说,这皇后的尊容让你连危机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敏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却是不甘心道:“祖母,谢家若真的敢伪造诏书,那就是有不臣之心,理当问罪的。”
太皇太后斜睨她一眼,“蠢货,如今天下这局势,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