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姝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笑道:“所以说连老天爷都在和皇后娘娘过不去呢。这宁德公主往日里也没少找惠安公主的麻烦,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遭了皇上的厌恶。她自诩嫡出的公主,从未把惠安公主放在眼中,听说还指望着皇后娘娘给她体面,能在出嫁前赏赐了她公主府。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怕是再不敢有这样的念头了。”
“也不知道昭华大长公主殿下闻着这消息,会是什么感想。这淳嫔毕竟是宁德公主的生母,如今获罪降为贵人,依着昭华大长公主那骄傲的性子,心里如何能没有点计较。”
话才说完,就见芷青神色匆匆走了进来。
不等谢元姝开口,她就急急回禀道:“郡主,听说小少爷身边有个侍奉的丫鬟暗地里和小少爷说大奶奶肚子里有了孩子,日后会取代他。只她万没有想到,小少爷人还小,心里藏不住事,哭着就跑到大太太房里了。大太太听了,怎能不动怒,当即就让人活活杖毙了那丫鬟。”
说着,她顿了顿,有些忌讳的开口道:“这丫鬟在被杖毙之前,什么都招了。说是大姑娘暗中收买了她,故意让小少爷和大奶奶离心的。”
听到这,谢元姝几乎是气极反笑。
这谢云菀,她以为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她该知道收敛了。
可没想到,她仍然是不死心。
芷东也吓坏了,愤愤道:“这大姑娘也太没良心了,这些年谢家也没有亏待她,她怎么能用这样龌龊的手段对付大奶奶呢?”
谢元姝冷哼一声:“她如今倒也愈发会算计了,想了这么一招。这若不是轩哥儿心里藏不住事,哭着跑到大嫂房里,这事儿怕真的让她得逞了。”
“小孩子家懂什么,这若长期被这样教唆,宝桐怕就真的吃了亏了。”
想到这些,谢元姝也不由有些后怕。
可比起后怕,她真的恨不得撕了谢云菀。
因为这样的愠怒,谢元姝冷冷道:“那被杖毙的丫鬟呢?”
芷青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低声道:“该是要被丢到乱葬岗去的。”
谢元姝微微勾了勾唇角,一字一顿道:“何必丢到乱葬岗去,既然她效忠的主子是菀姐儿,毕竟这主仆情分一场,不如就直接丢到祁王府门口。看她日后,还敢不敢这样暗中动手脚。”
这……
饶是知道郡主雷厉风行,芷东和芷青也不由吓住了。
祁王府毕竟是宗亲,这样的事情,岂不惹了流言蜚语出来。
谢元姝冷冷道:“怕什么?如今这菀丫头是祁王府的二少夫人,也该让祁王妃知道知道她这二房的儿媳妇做了什么。”
人家都欺到头上了,谢元姝又怎么可能再忍下去。
何况,这次涉及的还是轩哥儿。
这么小的孩子,若真的被人教唆,怕是日后再怎么精心教导都难了。
谢云菀都敢为了对付宝桐如此利用轩哥儿,谢元姝又哪里需要顾忌。
很快,那丫鬟的尸、体就被丢到了祁王府门口。
祈王妃方才因为淳嫔被降为贵人的事情唏嘘不已,这会儿闻着消息,更是难掩震惊。
门口守门的小厮低声回禀道:“王妃,奴才瞧着似乎是忠国公府的马车。”
什么,竟然是忠国公府?
他们祁王府和忠国公府也算不上有深仇大恨,祈王妃几乎立马就想到了谢云菀。
朱宝茹自然也想到了。
这若不是因为生了大事,谢家何以做到这样的地步。
朱宝茹可没祈王妃的好耐心,气呼呼的就往二房去了。
她早就见不得谢云菀仗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耀武扬威的样子,这会儿,听说她又暗中动了手脚,她如何能忍得住心里的火。
谢云菀这厢才听说淳嫔娘娘被降为贵人,想到宁德公主之前骄纵的样子,她就不由有些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