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江焰低醇的嗓音回荡:回学校给老子亲个够。
她手忙脚乱地按掉,已来不及,前面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
终于到家了。谢怀宁把东西在房门里安置好,下了楼,朱秀音给她热了饭菜,母女俩多时未见,朱秀音迫不及待打开了话匣子。
朱秀音见她额前流下了汗珠,给她拿了包纸巾,“家里这几天热啊,要不把围巾脱了吧?”
“不热不热,我有点小感冒,所以有点冷。”谢怀宁说。
脖子上还有几个浅浅的痕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为保险起见,还是围着好了。
“是不是在学校吃热气了?”朱秀音问,“我看这嗓子都有点哑,在学校啊,少吃煎炸食品。”
“可能有点上火了吧。”她说。
“晚上我给你煮点凉茶喝。”朱秀音心疼地瞧着自家女儿,“昨晚没睡好吗,眼底下都乌了。”
有这么……严重吗?
“不用煮凉茶了,我喝几包板蓝根就行了,也不是很严重。”
朱秀音又问:“哦对了,前两天跟你打电话,你说宿舍有虫子,是蟑螂吗?”
谢怀宁夹菜动作一顿,她想到了那只“虫子,”脸上发热,她说:“妈,我吃着饭呢,我们先别提虫子,好吗?”
谢怀宁不由佩服母亲“明察秋毫”的能力。
辞旧迎新,除夕,春节,初二……过年过节,和以前没什么两样,除了比平常多出一倍的碗筷,年味有减无增。
村子里,有人放了烟火,有小孩的笑闹声。
……
江焰回B市之后,每天下午会去九中,和以前的一帮兄弟,一起打打篮球,做运动,挥洒汗水,也挺惬意。
九中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篮球场还是老样子,只是球场上打球的人换了一波——活力充沛的年轻高中生,都是些生面孔。
赵煜说:“焰哥,你上了个重本回来,怎么变娘了啊?”
江焰直接把球砸过去,“赵小胖,你说谁他妈娘?”
赵煜上了大学后,疏于锻炼,整个人直接从壮汉,过度成微胖的壮汉,被人调侃成“赵小胖。”
赵煜看了眼江焰的手腕,说:“你手上戴着那是啥,发绳?”
马小山一看,“哟,还真是,我这才发现,赵煜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是人焰哥有女朋友的象征。”
吴景界说:“这很稀奇吗,我也有。”说完,吴景界从兜里搜出一个发绳,黑色,带着个蝴蝶结。
赵煜眼都看直了,每段感情都不长久的他流下两条面条宽的眼泪。
江焰把头发往后捋,脸庞轮廓分明,细长的眼里漾着一丝笑,拍拍赵煜,“别丧了,兄弟给你十块钱,自己上店里买一打,套手上。”
赵煜惊诧,“我内心的伤痛岂是区区十块钱能解决的?怎么着也得九九八啊。”
江焰说:“滚吧你。”
“话说,焰哥,你和嫂子还没分,什么时候喝喜酒?”马小山好奇问。
江焰:“没那么快,你提前准备好份子钱就行。”
四五个人,像当年一样,坐在篮球场边上的石阶梯上休息闲谈,互相打趣,毫无芥蒂。
不远处,两个打扮精致的少女,她们是大学生,许久没回过母校九中,趁着寒假结伴回来看看。
“你看下边那几个打篮球的男生,现在的高中生,颜值不错啊。”长发女生道。
“哇真的,怎么我那会读书的时候,没见过呢。”另一个短发女生说,“那个最好看。”
“哪个?”长发问。
“就现在在扣篮的这个,腿好长,一米九都得有了吧。”短发女生说。
长发女生扯过短发女生,“走,下去看看我们的九中的帅学弟去。”
下边,一米八几的几个人,肌肉线条流畅,身姿矫健,动作利索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