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教育一向有些死板呆滞,一个学童除了启蒙书本,基本是接触不到旁的读物的,老师和家长都有志一同的要使他们从小养成“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习惯,哪会许他们看旁的“杂书”,她真是有些担心这童话故事也被视作坏人心志的邪门歪道!
特别是西方的童话故事,那种奇幻的背景设定,天马行空的想象,在被翻译过来的时候甚至直接就被定性为了志怪神仙类小说,能给小孩子看才有鬼了呢。
阿凡提的故事好歹够真实、够接地气啊,读起来也像是民间传说一样,应该更容易被接受一些。
不过冬秀是暂时没时间动笔了,她白天的时间都要用来陪着大姐和香儿,晚上那点儿时间还要更新连载小说,写写走进科学系列文,一时间倒跟胡竞之一起点灯熬油的熬起夜来了。
慧秀看着三妹眼下的晕青,真想叫她进屋里去歇歇,实在不用老陪着她和香儿,只是她心里也知道三妹的一番好意,知道她定然是不好意思当着她去睡懒觉的,没法子,只得改变自己的作息时间,早睡晚起,多多的在自己的房里消磨时间,也拘着女儿不叫她去打搅三妹,也多给三妹一些空闲的时间休息。
哎,也不是年轻夫妻了,怎么还这样不知节制呢,妹夫也太不心疼人了,不过他两如此恩爱至今都没孩子,可见三妹真是于子嗣上有些艰难了……
冬秀是不晓得自己熬夜过多的样子被大姐误解为了纵欲过度,只觉得大姐近来好似更松快了些,也不再抢着干活了,也不再天未亮就起床了,整日耽于吃喝,气色倒是一日日的好了起来。
第94章 支助
南方的秋天是极为舒适的,可惜这舒适的日子实在太过短暂了,几场淅淅沥沥的秋雨过后气温便陡然下降,一下子寒凉了起来。
胡竞之的脚疾最怕这天气骤变,好容易被神医治得大有起色了,冬秀可不准他再半途而废,当下便要他与学校交割清楚了,不再频繁的出去讲课、演讲,至于那些宴请、牌局、听戏、游玩之类的娱乐活动自然一律也被禁了。
本来上次看过戏后一起吃饭的朋友们便对胡竞之既不肯饮酒,又不肯同去妓院消遣的叛变行为闹得有些扫兴,偏他还举着手上的金戒指信誓旦旦的说是家里太太给下了禁令,这话说出来谁信呢,虽然京城也有这样的流言,可他胡竞之这样倜傥风流的文化名人,怎么可能是个怕老婆的呢,这理由也太不走心了,反正他们是不信的。
直到这次胡竞之被他太太给关了禁闭,连学校的教授一职都给辞了,这帮朋友才算是信了胡竞之怕老婆的传闻,一时也不知是该幸灾乐祸的奚落他两句的好,还是为他掬一捧同情的眼泪是好。
但总之是不怎么登门拜访了,免得大家都不自在!
一时间,在胡竞之和冬秀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俩一个成了耙耳朵,一个成了河东狮,甚至因为胡竞之乃是文化圈内顶顶有名的人物,连八卦小报上也对这件事大书特书了一番,很是叫人民群众乐呵了一回。
两个宅在家里搞文学、写小说的当事人读到这篇绘声绘色的八卦报道时,简直哭笑不得,无语至极。
亏得胡竞之心胸广阔,莫名背了个怕太太的名声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嘻嘻的自我调侃道:“以后可就全靠太太河东狮的名头去挡酒了!”
两人相互取笑过一阵也就过了,谁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倒是慧秀听闻了这件事很是有几分忧心,这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好面子呢,妹夫现在是与妹妹感情好才不计较,却难保日后心里不舒服,况且这河东狮又是什么好名声呢,还闹上报纸了,这不是叫全天下人都觉得三妹不是个好女人了么……
因此,虽然妹妹妹夫的感情看着很好,一点也不像报纸上说的那样,她还是委婉的劝说冬秀要柔和顺从些……
冬秀对这种“为你好”的言论能说什么呢,她算是发现了,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