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配称一声“母亲”?
“那么贤妃娘娘现在好些了么?”
齐王没想到郁谨如此平静,转而一想,是他自己心虚了。李氏趁着上香的机会暗害燕王妃的事老七又不清楚,不可能发神经的。
这么一想,齐王就轻松多了,笑着问道:“七弟回来还没去看过母妃?”
郁谨微微挑了挑眉,没有搭理齐王的废话,再次问道:“贤妃娘娘现在好了?”
齐王换上一副忧容:“没有好利落,平时看着还好,偶而就会突然头疼。”
“这样啊,那我回头进宫去探望一下贤妃娘娘。”
齐王趁着几位皇子都在,乐得给郁谨挑毛病:“七弟,你跟母妃叫娘娘未免太疏远了。”
郁谨嗤笑一声:“四哥莫要管太宽。”
觍着一张丑脸端兄长架子,脸不疼么?
齐王万没想到郁谨当众就来了这么一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颇下不来台。
湘王见状帮腔道:“七哥,四哥好歹是咱们的兄长——”
郁谨视线往湘王面上轻飘飘落了落,嘴角噙着冷笑:“怎么着,还长兄如父不成?我可不见废太子死的时候你们哪个去号丧了。”
几人顿时色变。
蜀王咳嗽一声道:“七弟,时候不早了,我就回府了。”
老七这家伙嘴上没有把门的,完全是什么不能提就提什么。议论废太子的话一旦传到父皇耳里,能有他们好果子吃?
更何况再说两句估摸着群架又要打起来了。
判断了一下行事,蜀王决定走为上。
蜀王一起身,齐王也迫不及待站起来了,强撑着笑意道:“我也回了。刚刚说的话七弟好好想想吧,你现在也是当父亲的人了,应该知道女子十月怀胎的辛苦。”
郁谨撩了撩眼皮。
想个屁。
真要心疼女子十月怀胎,刚刚老五那么埋汰齐王妃,齐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是怂成什么样,才对自己孩子的母亲如此不在乎?
果真说起别人道貌岸然,轮到自己私德沦丧。
眼巴巴见齐王三个都走了,鲁王只好恋恋不舍站起来:“七弟,那我也走了啊,有时间咱们再聚。”
好好一场群架就没有了,果然惦记那个位子的人都是怂货。
郁谨送几人出了门,立刻抬脚去了毓合苑。
姜似回来后换上家常衣裳,哄过阿欢,正靠着床侧屏风歇着,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熟悉的脚步声令她一听就知道来人是谁,嘴角微弯睁开眼睛。
郁谨大步走来,路过摆在中间的一个小杌子顺脚踢开,坐在了床边。
姜似扬眉:“难不成打架了?”
不应该啊,从前厅离开的时候还没苗头呢。不过要想打架就是摔个茶杯的事,真想打也快。
“没打架,犯不着。”郁谨定定望着姜似,抬手抚了抚她的发丝,“前不久齐王妃约你去上香了?”
姜似微怔,很快笑了:“还以为没人提起这个呢。”
“仔细给我说说。”
“没什么可说的,就是齐王妃想害我摔落悬崖,被我给躲过了,换她自己去遭罪了。原想着这种蛇蝎心肠之人摔个粉身碎骨正好,没想到被她捡回一条命。”
“她吓傻了?”
姜似笑意凉薄:“怎么可能吓傻了,不过是有些人需要齐王妃‘吓傻’罢了。这样也好,让齐王妃清醒活着,看一看她为之劳心劳力的人是个什么嘴脸,比死可要难受多了。”
死只是一瞬间的痛苦,活着才是长久的折磨。
郁谨十分赞同姜似的话:“看来要暗中派人好好保护着齐王妃,不能让她轻易死了。”
一个对外宣称丧失神智的王妃,不能打理王府庶务应对人情往来,偏偏还要一直占着王妃的位子,想一想就够齐王受的。
“那贤妃呢,她也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