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那么凶手肯定是站在他的后面。大人觉得我说的是否有道理?”
甄世成点头:“姜姑娘所言有道理,不过除了苏二公子的脚印,其他脚印多而凌乱,想从这些脚印中找出凶手的脚印几乎不可能。”
甄世成说着,心中叹息。
正如许多案发现场一样,往往因为人们的无知破坏了许多非常重要的线索,给原本容易查出的案件带来很大困难,可是又不能因为这些而指责苦主。
姜似盯着地面上那些纷乱的脚印,心头觉得沉甸甸的。
这些脚印中定然有一行是凶手留下的,只可惜随着救人与看热闹的人前来,早已无从分辨。
姜似轻轻叹了口气:“大人误会了,我提到脚印,当然没指望靠这个找出凶手,而是让大家知道当时凶手所站的位置。假如真有凶手存在,他应该是站在这里的,各位可否认同?”
众人不由点头。
姜似提了提裙角:“二表弟体型宽大,这么掉入水中定然会激起一片水花,那么凶手的衣裳不可避免会被打湿很多。”
“那又如何?日头如此大,过了这么久即便打湿也早就干了。”尤氏反驳道。
姜似看向尤氏:“我回到戏台那里时时间尚早,看到我的人可以证明我的衣裳是干净的。再者说,大舅妈莫非认不出我裙子的衣料?”
尤氏定睛一看,脸色微变。
姜似所穿的绿裙色泽鲜艳,是用一种名叫“碧莹纱”的名贵料子裁成。这种料子做成夏衣穿起来清凉无汗,格外舒适,许多贵妇贵女都喜爱穿,却有一点不好,哪怕沾了几滴水珠都会晕花,好像油渍。而姜似的绿裙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花斑。
正如姜似所言,哪怕凶手再小心,把苏清意推入水中后身上不可能一点水花都没溅到,而她无疑用一条绿裙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姜似不再看脸色难看的尤氏,对甄世成微牵唇角:“很遗憾,小女子只能明自己的清白,至于找出真凶,就要劳烦甄大人了。”
甄世成看向姜似的目光难掩欣赏:“姜姑娘做得很好。”
姜似微微屈膝,退至一旁。
姜湛轻轻拉了姜似一下,冲她竖起大拇指。
姜似回之一笑,很快又收敛了笑意。
也许是因为在前世苏清意很快就“病故”了,她其实潜意识中已经接受了这件事,所以当事情发生在眼前时心情虽沉重,却不似面对永昌伯夫妇去世时生出那种难以克制的绝望感。
“这么说,凶手很可能换过衣裳?”尤氏忽而问道。
甄世成颔首:“不排除这种可能。”
尤氏缓缓移动目光,最终落在二太太许氏身上。
众人随着尤氏视线看去,几个丫鬟婆子瞬间变了脸色。
她们同时想起二太太许氏参加寿宴时穿了一件宝蓝色柿蒂纹刻丝褙子,看戏中途离场,现在身上穿着的却是一件丁香色十样锦妆花褙子。
“弟妹为何会换衣裳?”尤氏上前一步,目光凶狠盯着许氏。
先前在戏台子那边听戏时她无意中瞥见许氏中途匆匆离场,心中就存了疑惑,只不过没有多想。现在想来,许氏要是对次子动手,时间完全对得上。
许氏淡漠看了尤氏一眼:“换个衣裳也要向大嫂报备吗?”
“你平时换几套衣裳我管不着,可是现在意儿死了,你换过衣裳就有嫌疑!”尤氏神色激动,“甄大人,先前看戏时她中途离去,算时间正是我次子遇害的时候,这不可能只是巧合!”
“世子夫人稍安勿躁。”甄世成安抚道。
许氏淡淡开口:“大嫂不要随意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我看戏时中途离场,是因为丫鬟来禀报说宝儿醒了。我回去给宝儿喂药,衣裳上洒了药汁,当然要重新换过衣裳。此事我的丫鬟能证明。”
听许氏提到苏清宝,尤氏语气越发激动:“不要狡辩了,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