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作恶梦了!”桂枝见到许乐然睁开眼睛,担忧又有些兴奋的问道。
许乐然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上方的房顶,她不知为何会做这样的梦,谢傅远怎么会厌恶她呢!
或许以前,他还会以为谢傅远会厌恶她,看是她知道他,了解他。
想到这里,她也不知道谢傅远现在如何了?
“姑娘,您吃点东西吧!夫人说您以后可以随意出去了。”
桂枝拿起旁边的粥递给许乐然。
她听后,只是无神的点点头,她不是想要出去玩,而是因为陈氏,许御史对她和谢傅远接触的反对。
桂枝以为姑娘会高兴,但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喜悦。
谢傅远回大雍的路上并不顺利,越国已经派了人开始追杀他,一路上到处都是越国的士兵,步行的脚程慢,几天的时间也还没有走出越国。
因为如果骑马就要走大路,谢傅远只能小心谨慎的选择小路,不过他走的是近路,翻过一座山就能到大雍。
谢傅远抬头看看山顶茂密的树丛,脚下杂草丛生,可以说根本就不算是路,因为是冬至的季节,并没有什么动物在树林里乱窜。
他手中拄着树枝,一步步的向前走着,靴子已经被磨掉了大片的布,甚至有些地方,脚都露了出来。
每走一步,就是痛一步,脚底已经被磨烂。
树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谢傅远向周围扫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人,他还是警惕的在土堆后面躲了起来。
他相信自己的耳力不会出错,过了一会,果然就有几个大汉手中提着长刀从树丛中走了出来,每个人的眼睛都是警惕的扫视着周围。
谢傅远脚步放轻,向后方跑去,因为那几个大汉已经不断的搜寻过来了。
他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如此快的过来,更没想到这次会为了抓他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现在看来,那个白衣公子的身份绝对不简单,那不是个男子,而是女子,那她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是越国的公主。
夜鹰怎么也算是越国皇帝信任的鹰犬,除了公主这个身份,他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身份的女子会让夜鹰如此恭敬。
谢傅远小心点躲避着跟过来的男子,不过他们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都是在漫无目的的搜寻着。
越国,皇宫。
寝殿内,繁复的纱帐床榻中伸出一只纤长白皙的玉手拨开纱帐,露出一张明媚的容颜。
“兰芝,皇兄那边怎么说?”
宫女战战兢兢的站在床榻旁边,头埋的很低,回道:“回公主的话,陛下说以后这些事您就不用掺和了,自有他做主。”
宫女说完话后,不自觉的退后一步,看起来颇有些胆战心惊。
那被称为公主的人,正是那个白衣公子,她此刻一身宫装打扮,头上随意挽了一个发髻,一身毛蓝色的里衣,脸上未施粉黛,已是动人心弦。
不过她的唇色微白,看似没有休息好,更显出一丝扶风弱柳的味道。
“哼!这次可算是让皇兄抓到把柄了,看来以后要是再想拿回可不容易。”
新宁公主一张娇俏的脸上,一双眼睛深沉的不见底。
谢傅远,早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更衣,去见皇兄!”
宫女赶忙上前,小心点侍候着,等到一切都打扮妥当,新宁公主这才向殿外走去。
走过御花园,新宁公主向皇帝的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门口,两名大汉将军行了一礼,道:“公主,陛下说过这会不见客,还请公主回去。”
新宁公主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柔声道:“本公主是有事情要找皇兄。”
“陛下说道是不见别人,难道连本宫都不见吗?”
虽是面带笑容,但还是让两位大汉将军感到威压,他们继续重复着刚才的话,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