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最近府里糟心的事太多了,谢傅和自从被绑架后,就沉默寡言,而谢慧现在又是这个样子。
谢首辅最近是忙的脚步沾地,听说又被皇帝给训斥了。
朝中的战时缕缕失败,早朝时,皇帝几乎都在发怒训斥,前两天所有大臣都没有回家,在宫中商量对策。
现在这种情况,战事不紧是武将的事,也是文臣的事。
思虑间,就见谢傅和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面色比以往更为凝重,似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这是去哪了?”
谢傅和好似没有听见,谢夫人又喊了几声,就见他向东边院子走去。
谢夫人想到最近谢傅和已经好了许多,不知为何有成了这个样子,心中更加忧愁。
谢傅和现在觉得走路都在发飘,这个消息初始还不觉什么,可想到现在朝中的形式,他心中就更加忐忑。
一路行至房间,他挥退了房中的小厮丫鬟,自己把门关了起来。
掏出还带着体温的纸包,里面还装着一摞厚厚的通敌叛国的消息。
这里面的消息多是以事件的形式写下来的,并不是证据。
不过这已经够能要人命了。
他仔细翻阅着没一张纸,他觉得自己拿的不是纸张,而是千斤重的铅块,明明是用黑色的毛笔写的字,可他觉得这每个字上都染了血迹,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一张张的看完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屋里点着火烛。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雪来,北风呼啸着把树枝吹得簌簌作响,殿外已经披上了一层白色,殿内红烛摇拽。
他推开窗,北风裹挟着雪花就往房间里面灌,这让他昏沉了一天的脑子清楚起来。
这个消息虽是谢傅远通敌叛国,可要是由他亲自上报皇帝,来个大义灭亲,到时,不仅可以除去谢傅远,还可以保自己一家人的平安,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谢傅和关上窗户,吹灭了蜡烛,躺在榻上,想着明个就要去宫中举报谢傅远。
这些资料都是别人手写的一些事,其实并不能当真,也有可能是别人在乱写,可谢傅和却是相信的,或许他从心底里就希望谢傅远出事。
次日一早,谢傅和刚起身,准备求见皇帝的折子,他是国子监的学习,平时可以求见皇帝,可也只是这样,不像官员,随时都可以入宫奏对。
当然,这只是一些得宠的臣子而已,平常的人还是要通传才能近宫的。
蘸了蘸墨汁,提笔就要写字,忽而听到外面在吵闹着什么,他朝外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不成还有人敢在谢府闹事不成,丫鬟小厮又怎么敢在府中吵闹。
门口的小厮回道:“公子,出事了,姑娘要跳井被拦住了,现在似乎已经疯魔了。”
谢傅和皱了皱眉头,谢慧最近的状态不对他也知道,只是他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哪里有空去管这些事。
听闻是谢慧要跳井闹出的动静,既然已经被拦住了,谢傅和也就继续写自己的折子,不再多想。
不过神情明显轻松不少,他刚开始心里还会有愧疚的心情,可是听闻谢慧欲要跳井,他心中安了不少,告诉自己,他这是在大义灭亲。
余烈就是在和敌国的战争中死的,他这么做也算是让坏人受到惩治的正义之举。
要是别人听到这样的消息,肯定会先查明,或是不信,可谢傅和似乎根本就没想过,直接相信这个事是真的。
其实现在朝中也有人说这件事,主要是抨击谢傅远,说他误国。
战事吃紧,总要有一个人来背锅,这个人自然是朝中的奸臣更有说服力。
院外,谢夫人脸色难看,下人们各个战战兢兢,一个个都把头埋的低低。
“你是怎么看姑娘的,自己去领罚!”陈氏对谢慧的贴身丫鬟训斥道。
那丫鬟不敢多说一句,只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