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九白连眼神都没分他一个,一屁股坐下就开始用膳。
余光中可以瞥见,一只白如玉的手拾起了面具。
她听到对面传来清咳声。
“我……不会。”他又将面具放回原处,一动未动。
茶九白夹着碗里的鱼肉,冷笑一声,给了他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继续挑挑拣拣地用膳。
简单一激,对面就坐不住了。
“若是你愿意……解我体内的毒性,我便——”他耳尖儿再次冒出红光,第一次以此事挟人,不住地打量对面闷头吃饭的茶九白。
“啪!”茶九白面无表情地放下筷子,死亡凝视向他。
某人未完的话戛然而止,风头一转:
“我这便教你。”
他搬起凳子坐到她旁边,又捂住口咳嗽两声,运起气息催动面具。
茶九白嗅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靠近之后才发现,他脸色苍白,是一种极不正常的白,整个人散发着易碎感。
鬼卿:【就过了一天罢了,他怎么虚弱成这副鬼样子?】
阳毒药性是猛,但也没猛到这个地步吧?
系统:【哦,您昨天不是飙了一场苦情大戏么,尊上就自己去把灵魂撕了一半,又装回去了,自己体验了一波。】
鬼卿一口粥水差点儿全呛嗓子里:【灵魂这东西又不是纸,是说撕就撕?他当撕着玩呢?】
系统:【话虽如此,但尊上真心知错的态度呢可见一斑了。】
鬼卿没再说话。
学会了面具如何使用,她就继续埋头干饭了。
苏北尘一贯食不言寝不语,不断将剥得干净鱼虾肉放入她碗中。
用过膳食后,茶九白擦着嘴角,坐在一旁惬意地看他弓着腰勤勤恳恳收拾餐碟。
他偶尔会清咳两声,都用袖子遮挡住嘴。
茶九白心里寻思着,这要是生成个女儿身……
娶回家去,定是个极为贤惠懂事的媳妇。
“对了,你阳毒还剩几天?”茶九白托腮,状似不经意问道。
他顿了顿身形,答道:“七日。”
茶九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鬼卿:【全阴体质的人还有谁?】
系统:【很多啊,距离这儿八百里远的石头村的村花、潇湘院里的书院老板的大女儿、兽人族里一个捡破烂的小姑娘叫阿贝贝……巴拉巴拉。】
翌日——
一道洪亮的惊呼,把整个魔城震的抖三抖!
“什么?!!!”
右护法眼睛瞪如铜铃:“娘娘,您怎能……怎能背着魔尊…做出这种事???!”
采阴补阴?!!
虽说这些都是女子,好似也没有绿了自家魔尊的意思。
但……但,但怎么都有点儿过分了吧!
魔尊大人只是暂时不在,又不是死了。
茶九白淡定地将写了一流串的人名纸条递给右护法:“叫你去办,你就去。”
右护法头摇成了筛子:“我觉得不应该这样做,娘娘……”
他要是做了,待魔尊回来非得把他撕成片片不可。
茶九白颔首:“行,那本座便亲自去,在当地就把事儿办了。”
“哎哎哎,娘娘!!”右护法傻眼了,抽身拦住茶九白去路。
茶九白仰着头,眼神从右护法幽怨的小表情上飘过。
右护法无可奈何,把纸条夺过来:“我去找,人我都带回来还不行嘛。”
“如此,甚好。”茶九白道。
右护法捋着纸条上的人名。
一个人名就是一顶绿帽。
右护法愤愤不平:“娘娘,我觉得您变了,您整个人说话都文邹邹的,都不像您了。”
闻言,茶九白怔了一下。
文邹邹的吗?
旋即又泰然自若,道:“今夜子时之前,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