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这才继续朝前走,一边又问道。
“你父亲打算处置霍长益?”
霍长歌思绪半晌,并没有说实。
“父亲说要再考虑一二,毕竟长益是霍家的少爷。”
霍夫人闻言,冷哼一声,甩了甩手中的帕子,面色阴冷下来,嗤笑一声。
“霍家的少爷?就凭他也配!”
对于霍夫人这种愤慨之言,霍长歌只是不言。
他知道霍夫人看不上李姨娘和霍长益的心思,也知道霍夫人深恨这对母子不好好做人整天作天作地。
所以他也不敢对着霍夫人说,霍长益这回恐怕还是要活的好好的,只是吃些教训而已。
小心翼翼的将霍夫人送走了,霍长歌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着实累了一日,只让人去打了水泡个澡。
谁想凝香刚出去,还没有睡下的周正就暗戳戳的来了,给霍长歌带来了一个消息。
“二爷,老爷连夜进宫了,莫不是要进宫去给三爷求情?”
毕竟李富贵判了秋后处斩,这事是要提交大理寺的,因着和霍家有关,必定是要呈给皇帝瞧一眼的。
霍长歌听着周正这样说,不过随意点头,只道。
“我知道了,你派人吩咐府中护卫好好照顾着,如今刚开春,京中不太平,莫要让老爷遇到什么危险。”
周正闻言虽有些替自家二爷不值,却也不好说些什么,点点头,退下了。
之后,霍长歌泡了澡,整个人松懈下来,随即也就熟睡了,只觉得后半夜府里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他睡得沉,迷迷糊糊听见两声人叫唤的声音,之后又翻了个身睡了过去,便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到第二天,霍长歌神清气爽起了个大早,反倒是伺候的凝香以及一群丫鬟一个个都神色怏怏的,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霍长歌见此,也是好奇,忍不住问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
凝香打了一个哈欠,一边给霍长歌盛粥一边说道。
“二爷昨夜没有听见吗?大半夜的,从三爷院子里头传来了好大的动静,听说是老爷从宫里回来了之后,直接带着人将三爷的头剃了。”
霍长歌低头,一边喝粥,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是吗?那现在三爷人呢?”
凝香想起也是都忍不住浑身瑟缩了几下,叹息了一声,说道。
“听说一大清早,学子监就派人夺了三爷的功名。随后,老爷就命人赶紧将三爷从后门送出去了,说是送到西郊山上那座净慈寺出家,已经请了师傅受戒,就在今日。”
霍长歌闻言不禁挑了挑眉。
他父亲到底是父亲啊,这的的确确是一个保住霍长益性命的好办法。
原本,霍长益做的这些事情是死不足惜的。
如今只不过是被夺了功名,直接入了僧籍,虽说往后已经跳出红尘之外与霍府再无干系,可好歹也是有吃有穿,算得上终生无忧了。
只不过,对于像霍长益这样心比天高的人,要他常伴青灯古佛,就不知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了。
说到底个人有个人的命数,自己作就怪不了别人了。
……
霍长益被送往了净慈寺受戒之后,听说在净慈寺闹了几次,都被直接镇压了。
其间他又托人送了好几次书信回府。
霍长歌都在霍青山的书桌上看到了,其中言辞恳切,认错态度良好,只求霍青山将他接回去,好让他这辈子不必受那些磋磨。
可到底,霍青山还是狠狠心。
这一次,霍青山非但没去接他,反而派人让净慈寺的人警醒些,莫要让霍长益跑了。
净慈寺位于西郊,人烟稀少,山路崎岖难行,香客极少,寺中的皆是真正的苦行僧。
其中,霍长益如何苦不堪言自然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