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毓秀都好好感谢了一番三福晋,说实在的,她跟这些妯娌们完全没有利益冲突,所以也没必要斗得跟乌鸡眼一样,就算有的人性情上可能会合不来,少些交往也就是了,没必要交恶,八福晋纯粹是个例外,不过现在也消停多了。
三福晋如今就好像找到了组织一样,虽然闲暇时仍旧喜欢看书、练字,但是这不妨碍她找到别的乐趣,比如听女先生说书,比如看话本儿,比如直接上手啃猪蹄,比如做生意。
毓秀和七福晋在粮店的生意,倒是没让三福晋参与进来,三个人商量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做吃食生意,没办法,毓秀打从上辈子起嘴巴就馋,这辈子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吃货,哪怕正在减肥,也得让自己寡淡的膳食味道尽善尽美,至于七福晋和三福晋,这两个人纯粹是被毓秀给带跑偏了。
反正做什么样的生意不是做呢,有权势、有店面、有资源,只要不是去跟直郡王和太子的人去抢生意,肯定就亏不了本儿,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而已。
三个人最终决定开一家专门吃锅子的酒楼,汤汁和蘸料都是毓秀她们三个花了十几日的功夫一一试出来的,酒楼的布置和摆设花的时间就更久了,甚至连酒楼的名字三个人都琢磨了好几天,结果还是取了一个中规中距的名字——福源酒楼。
总之,从开始筹备到酒楼开张,整整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以至于开张的时候都已经到了6月份,天气那叫一个热。
三福晋这才懊恼,“是不是改做别的?夏天谁会进去吃锅子?本来就已经够热的了。”
毓秀倒是信心满满,“冬天吃锅子有冬天的味道,夏天吃有夏天的感觉,再说了,冬天也没有那么多蔬菜可以涮,只有夏天才吃得着。”美食是不分季节的,不过她倒是可以考虑,今年冬天把反季节蔬菜苏出来,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塑料,但是又不是没有其他的保暖措施。
七福晋没那么多想法,“先开张两日试试,不行的话再卖别的。”反正这几个银子又不是赔不起。
三个人里头,要说到嫁妆,最少的肯定是毓秀了,不过她跟七福晋合伙做了一年多的生意,本身的花销又小,所以资产上差不多可以跟三福晋持平,当然资产最多的还是七福晋,本来人家嫁妆就够丰厚,这一两年又没少赚,自然也就压过了两个嫂子。
毓秀再一次体会到有钱跟没钱有什么区别了,上辈子没钱的时候,想摆个烧烤摊儿,都得徘徊犹豫很长时间,生怕把成本赚不回来,这辈子有钱了,开一家酒楼都没那么多的顾虑,真是……罪恶。
毓秀她们三个只负责把握大方向,至于具体的经营当然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干了,毓秀也没想着把后世的经营模式拿过来,一来是她对这些东西不太懂,怕自己会弄巧成拙,二来,她也不想出太大的风头,不管什么时候,闷声发大财才是最好的。
这事儿,胤祺和三贝勒、七贝勒都不知情,福晋们手里头都有田产、铺子和庄子,自然也不会没有生意,反正都由底下人经营,作为男人自然不会盯着自家福晋的嫁妆,所以也就不知道,三个人如今已经好到可以合伙做生意的程度,他们三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尚且还不能如此呢。
福源酒楼意料之中的没有……大爆,但也不是没有生意,勉强可以做到收支平衡,不过要想真正盈利,大概要等到入秋了,毕竟大部分人并不能接受在大热天吃锅子,尤其是今年夏天还这么热,热到胤祺背上都起了一层痱子。
谁让今年的储冰量消耗太快了,宫里的那些娘娘和阿哥们不能缺了冰,要省就只能在大臣的身上,胤祺所待的时候工部,在六部当中地位最不重要了,资源分到的冰也最少,所以被热出痱子来也并不奇怪,还有中暑的呢。
“要不然每日从咱们府上往工部的衙门拉一车冰,总这么着也不是回事儿啊?”这大热天的,连她都没胃口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