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显然是姜宁的担忧与关怀,取悦了瀛寰。
这句话对瀛寰来说,就是等同于他不可能在尘土或者蝼蚁的身上,去付诸感情这种东西。而且他的所有情绪只可能在姜宁身上,有所体现。
不咎正愁没有理由在姜宁面前能够出手教训这个人。此刻又亲眼得见瀛寰与姜宁的亲昵之态。
他压根儿都不想去深想这个人与姜宁姐姐是什么关系,只想着要把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人给揍趴下去。在姜宁的面前把这个男人给打到地上起不了,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阁下真是好猖狂。我们魔域的贵族,就是这样任由阁下处置的吗?”
姜宁还以为,是瀛寰刚才的行为让身为王子的不咎失了颜面,还打算缓和一下,把事情给说清楚。
瀛寰却是心里明白得很,不咎无非就是想动手打人了,所以他直接挑明了说,“你打不过我的,叫你哥哥来还差不多。”
不咎哪里还听得进这种话,再抬眼看去。他已是怒目圆睁,双手握着那对新月流光,又缀着流火的弯刀了。
杀机一触即发。
瀛寰转身将姜宁护到了后面,他还谨记着姜宁先前所嘱咐的不可亮出身份,因而瀛寰没有召唤乘黄剑。
他反手化气成霜,凝霜结冰。无数冰晶箭矢,便如暴雨点落,飞逝而奔,统统砸向不咎。
而不咎丝毫没有惧色,反而迎着这片冰晶箭雨阵,迎面而上。手中那两柄焰流爆串的弯刀,替他削去了大多数的箭矢。
可还是又更多的冰箭,砸落到了地上,触地即无,从无到有,这家小小的成衣店内。在顷刻间,已是变成了被冰霜包裹的世界了。
冰霜迅速蔓延而上,在不经意间已是悄然爬上了不咎的双足,还有继续入侵的迹象。而躺在一旁的纤丝,更是早已是被冰霜覆盖住了全身,还像是被冻住在了冰做的水晶里。
“阁下举掌翻覆之下,就能有如此大的能耐,难怪口气狂妄了一些!”不咎这话即是赞扬,也是不服气,“但我也不能让阁下,看轻了去啊!”
特别还是在姜宁姐姐面前!
最后一句话内心话,不咎没有能够说出来。可这句话他是在心中怒吼而出,在此刻不容缓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值得犹豫的地方。
下一霎,只见不咎将左手银月流焰的弯刀,猛然插向了地面,地板连同他们脚下共同踩着的这片大地,顿时在他的脚下迸裂蜿蜒而开。
地面的冰霜结晶也因这道猛然的力道,有了四分五裂,粉碎之象。弯刀上的炎阳流火,灼灼不熄,开始慢慢解开了冻住不咎上的束缚。
不咎也不等冰霜完全去,只待有些松动能用力之后,便催发灵力挣脱开来。也不知是因为他自己的这股劲道,还是因为霜气入体。
赫然只见鲜血从他腿上渗出,流到了在这一地洁白冰霜的地上,显得更为慎人了。
再眨眼,他已是跃空而起,单手执另一把银月弯刀来到了瀛寰头顶。
血水跟着滴落了一路,眼见就在这都到了两相逼命之刻。
姜宁急忙大喊“住手!”
她是想不咎能住手,也是在呵斥瀛寰的住手。
因为她看见了,在这一滴血水从不咎的身上,滴落到了半空中之际,都还赶不上滴落在地上——
瀛寰念了一句,以前姜宁也念过的咒语,可这一句比姜宁念的短得多,也厉害的多,“持霜降雪,听吾敕令!”
已然一把形如长_枪的冰凌,从不咎的小腿上穿刺而过,贯穿了整个腿部!
姜宁心里惊恐不已,她不清楚,如果自己刚才没有喊出那一声,这冰做的长_枪,到底会刺穿在哪里。
扑通一声!不咎竟然直接摔了下去,跌落在了地面上。
此刻不咎的那只腿上,已是伤到了血肉模糊的地步。然而不咎还是不肯认输,他骤然举起手中的弯刀,居然是想要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