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付彦之犹豫一瞬后,就接过竹箫,转头丢在了火盆里。
“啊,怎么就烧了?”苏阮有点吃惊。
“原就是忘了丢而已。”付彦之拉过她的手,“来,先去洗洗手。”
苏阮听话地洗了手,才说:“我以为……当日就丢了的。”
付彦之笑了笑:“我那时想着,一定要带到京城来,好激励自己……不过考中之后,我就觉得没意思了。”
睹物难免思人,但真要丢了毁了,他又狠不下心,只好包起来压箱底,没想到今日竟翻了出来。
苏阮看一眼火盆,竹箫已被炭火点燃,又觉可惜,“不该烧的,竹箫又没错。”
“虽然没错,到底损毁了,留着无用。你若是想要,等我再给你做一个。”付彦之顺口说完,又想起来,“我糊涂了,做它干什么,待我学会箜篌,演奏给你听。”
苏阮被他提醒,想起那日说的傻话,自己也笑了,“你真去学了吗?我没看见你这儿有箜篌啊!”
“我同那个乐师学过两次,不过,这几日事多,都没能去找他。”
“算了吧,原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有这空闲,咱们还是读书练字得好。”
付彦之便揽住她的腰,笑道:“好,都听你的。”又凑近她耳边补充,“只有生产这一件,请恕为夫无能无力。”
苏阮:“……”
第59章 回门 ...
让两截竹箫打了个岔, 苏阮晚上就梦见了张敏中。
梦中还是在洪州旧宅后院,张敏中忽然出现,夺了那支竹箫, 要去找薛彦。苏阮愣了愣, 想起此后十年的追悔莫及, 突然鼓起勇气,冲上去抢回竹箫。
“不管何人所赠,现在这是我的东西,任谁也不能不问自取!”
这话说得十分铿锵有力,以致于话一落地, 苏阮就醒了过来。
帐外天色微明, 有风声隐约传来, 苏阮眨眨眼, 清醒了些,目光落在身侧男人脸上。
他睡得正熟,呼吸匀长,神情松弛, 浓密睫毛搭在下眼睑上, 可爱极了。
苏阮忍不住抬起头,悄悄在他眼角亲了亲。
被亲的人有所知觉, 眼睫毛动了动, 睁开一双迷蒙的眼。
偷亲那位已飞速躺回去闭上了眼。
付彦之没察觉她的小动作,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又拉紧被子, 打算再眯一会儿。
苏阮却已没有睡意,她眼睛正好对着付彦之脖颈,就伸出手,戳了戳男人凸起的喉结。
“醒了?”付彦之嗓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和一点点笑意。
苏阮头向后仰,笑眯眯看着新婚夫君,“你也醒了?”
付彦之凑过去亲了亲她额头,“时辰还早,再躺一会儿。”
“嗯。”苏阮答应一声,想起自己的梦,就问他,“你说,如果我当日拦住了张敏中,会怎样?”
付彦之呆了呆,想象不出,“不知道。”他老实回答,“不过,可能不会那么快就中进士,也许要考好几年,现在还是个七八品官,根本入不了徐国夫人的眼。”
苏阮斜了他一眼:“那也很可能,我根本就没和张敏中成亲,婚事作罢……”
付彦之不等她说完就接道:“正好我没考中,听见这个消息,驰马回洪州找你,现在孩子都满地跑了。”
话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外间守着的侍女们听见,便出声问:“郎君、夫人要起身么?”
“什么时辰了?”苏阮忍着笑,问了一句。
“卯时三刻。”
“起来吧,”苏阮小声跟付彦之说,“把昨晚收拾的东西理一理,叫他们先送过去。”
“等下。”付彦之拉住欲起身的妻子,在她透着红润的脸上又亲了一下,问,“咱们现在不好么?怎么还想如果怎样的事?”
苏阮可不想跟他说新婚第二晚就梦见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