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的却不是自己,而是把自己当做了敌对……
他可能真的错了。回想起曾经,想到自己对余归晚的冲动,对她的肖想,江珩窘愧无比。他觉得自己只要在行为上没有过分,便是在精神上肆意如何,可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龌龊不堪。而且也正是因为他对自己意念的放纵,才会让他情不自禁,让他流露出蛛丝马迹,也让严梦华得知,进而去伤害余归晚……面对兄长,他简直羞到无地自容,他居然还可笑到和兄长谈论自己对余归晚的感情,那是兄长的妻子,他的二嫂啊!
见他黯然惆怅,江珝也无甚话可说了,该说得已表达清楚,虽对无情,但自己的妻子,他必须维护。兄弟,不是在这件事上留情的理由。
江珝转身便走,江珩猛然起身,道了句:“二哥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了,我不会再给你和二嫂惹任何麻烦。她是我二嫂,只是我二嫂。”
“记住你今儿说的话。”江珝没回头,冷漠地道了句,迈开步子离开了……
一踏入檀湲院的二门,江珝本还沉郁的心,立刻明朗起来,连抄走游廊都未走,直接踏着雪穿过庭院,进了正房。
稍间里,隐隐传来妻子哄逗孩子的声音,温柔动听得他心都软了,然方向冲进去,想到自己一身的寒气,便退下了裘衣,在明间的炭盆前烤起火来,急得他靠近炭盆太近,险些没把衫裾燎着了。
归晚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逗着孩子道:“小三十,你爹爹回来了,想不想他呀?”正逗着,江珝进来来,径直坐在了她身后,将她母子二人拦在了怀里。他下巴埋在她颈间撒娇似的蹭了蹭,佻然笑道:“他想不想不重要,你有没有想啊?”
第67章 报应
“谁想你。”归晚哼了他一声, 可笑容却浅浅地浮了出来, 甜蜜得不得了,江珝看得心痒,在她脸颊啄了一口。一口不够, 他又去啄她的唇, 急的归晚去搡他,可他粘身上似的甩不开。
“去去去,你也不嫌脏!”归晚哼哼道,坐月子这几日, 除了他和嬷嬷给自己擦身子,许久没沾水了。
江珝才不管,笑道:“我妻到何时都是香若幽兰……”说着, 还黏着她望身上蹭。突然,大掌里托着的小东西似乎动了动,他低头瞧去,小家伙悠悠地张了几次嘴, 像放慢了动作似的, 最后蓄足了力量,哇地哭了。这几日显然要比前刚生下来时, 声音大了些。归晚急着去安抚他,刚一动,只觉得胸前湿凉一片,她愣住了,直到衣衫被浸透, 连江珝都发现了,微诧到:“莫不是,来了?”
归晚顾不得了,兴奋地解开衣衫,慌忙得好似她才是那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虽然笨拙,可还是顺利地喂上了小宝,这一刻,归晚终于体会到了做母亲的真实和喜悦,她是一个完完整整的母亲了,她偏头望了望江珝,心中激动之情无以表达,她竟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
林嬷嬷进房的那一刻,看见这温馨的一幕,心里登时化成了水。这水泛滥,竟涌到了眼中,她不自觉地笑了。想到表小姐曾经吃过的苦,终于得到回报了,小姐在天见女儿如此,她也该欣慰了吧。
三人沉浸在这温馨中,良久,直到茯苓匆忙进房,见林嬷嬷,趴在她耳边道了句;“睦西院又出事了。”
茯苓自认为声音很小,可归晚还是听到了,她问道:“西院怎么了?”
“不是西院,是睦西院,反正都差不多吧。”茯苓皱眉道,“听说二夫人去了睦西院,以妄言、善妒、生口舌事非、残害子嗣为由,要休世子夫人呢!”
“怎么会这样?”归晚喃喃,望着林嬷嬷。她都已经和祖母解释了,为何还要休掉严梦华呢?“那老夫人呢?世子呢?他们如何说的?”
茯苓撇了撇嘴。“老夫人什么都没说啊,世子夫人哭闹,最后都晕了过去。世子求情了,可二夫人坚持,世子爷没办法,只得写了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