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全部的民脂民膏。不让我们活。这个年头我们也有难处啊,朝廷都不顾及我们的活路啊。”
廉季聪接着说:“我们来的时候瞧着外面的人家也是如此,现在闽家村冷冷清清,这次门户萧条败落是山洪,朝廷导致的吧。”
老婆婆长叹一口气,说“你们是外地的不知道,这闽家村早在两国交战的时候,就没有多少人了,很多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被征兵入伍,只剩下一堆老弱病残在等死。后来战争失利,这里被敌军占领了,村里就没多少人了。后来虽被重新夺回,但是这里啊,就成了一个死村。其实这个闽家村,就是个难民村。大娘我啊,也是流离失所来这里逃难的。这闽家村全村二百三十五口人,没有一个人姓闽的。这村子里姓闽的,早就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了。”
老婆婆接着说:“可惜我们现在都这么惨了,他们还不肯放过我们。你们是外面逃难的,你们可不知道这官兵催税都闹出人命来了。我真看不得那些官兵做了土匪还理直气壮的脸。他们贪婪的抢劫,连我家老头子的命都抢走了。我家老头子当时受不了那些官兵欺人太甚,失手打死了一个官兵。剩下的人对我家老头子群起而攻之,我家老头子不堪受辱死了。要不是那些官兵苦苦相逼,我家老头子也不至于闹个你死我活。要不是有个瘸腿的好心人帮衬着,我家老头子下葬的时候连口棺材都没有。”等大娘说完,老泪纵横,殷灵廉季聪心情沉重,不知所言。
过了一会,廉季聪看着伤心抽噎的老婆婆,艰难开口:“大娘,其实我们是微服私访的地方官,我们听说了这事,是专门来审查地方的恶行的,您告诉我们就行,我们不会坐视不管的。位于那些违反规矩的士兵,我们一定处理。”
查察司阳间寻访的老方法就是伪造身份,这次唐霖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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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墟用的身份是新兵,廉季聪殷灵则是伪装官员来套出实情。
这下轮到老婆婆信不过他们了,这两个人刚刚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难民,怎么可能转眼翻身成了督查的地方官?老婆婆还是更相信他们是难民的说话,接着她用问询的眼光看着殷灵。殷灵刚刚给老婆婆上过药,老婆婆能感受到她的真诚,更相信她说的话。殷灵只能给廉季聪打配合,沉默的点点头。
眼看老婆婆不信,廉季聪又使出一个新招,接着他装作在自己包袱里找东西,实际上用法术偷偷一变,变出来个官印,递给老婆婆看。做戏嘛,一下子就做全套。
这下官印一拿,老婆婆算是彻彻底底被他们两个忽悠住了。一看有地方官来给自己撑腰,她瞬间觉得自己能出头了。
接下来老婆婆激动地语无伦次,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自己的辛酸和无奈。窗外开始雷声大作,雨声渐起,但是大家谁都没有注意,老婆婆一生跌宕起伏的经历,竟在口中娓娓道来……
她叫冯云,和自己的老伴王老汉,本是岷州的富商,在当地富甲一方。两人年轻的时候,靠着自己堆积如山的家产,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四处游历玩乐,夫妻恩爱,关系如胶似漆,后来有了孩子,孩子孝顺,家庭和睦,过得安宁自在。
可是战争带来的兵荒马乱,打破了这种宁静,摧毁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战火烧到岷州的时候,她们两夫妻正在外地经商,儿子在家中准备科举。等她和丈夫得知消息时,儿子已经死于岷州的宅子里。夫妻俩未见儿子最后一面,冒着战火来到了家中,却只见到火光冲天的宅子和见钱眼开的士兵……
她和她丈夫好不容易逃了出来,除了一条命,什么也没有了。
儿子阴阳两隔,房子化为焦土,富贵烟消云散,夫妻二人奋斗大半辈子的幸福,全部毁于一旦。在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夫妻二人,流浪来到了闽家村。
闽家村当时地广人稀,成了难民收容所。她在这里从头学起,开始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