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井然有序的模样,耕田的耕田,打渔的打渔,做买卖的做买卖,丝毫未受到影响。
望海阁里,齐萱站在窗前,远眺平静的海面,那片广袤的碧蓝色波光粼粼,一望无际。
有人进来,跟齐景天汇报城外的形式,齐景天点点头,命人下去了,齐萱见到爹豪不急躁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好奇,来到近前问道:“爹,真的会打起来吗?”
齐景天还在跟女婿摆棋盘,闻言安慰自己的女儿,“放心,区区几百人,又没有胜算,赵颐又没过来,他们主子不在,打不起来的。”
凌瑧对岳父的话很赞同,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娇妻,并未多言,只给了个温和的笑。
看这翁婿二人的模样,倒是一点都不着急,齐萱虽然信得过爹和夫君,还是有些疑问,坐到棋盘跟前继续问,“那赵颐过来了呢?他儿子在这,总不可能不管他了吧!”
这次换凌瑧答她,“太平时期,藩王私自动兵是大罪,墨城虽然离齐州不远,但到底不是他的封地,咱们一向遵纪守法,是朝廷眼中的良民,他儿子自己犯了罪,他再生气,也属私怨,照如今的局面,他就算真的要动兵,少不得得好好思量一番。”
“可思量归思量,他这种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齐萱继续问,“若他真的破釜沉舟,我们如何应对?”
知道女儿心中还是担心,齐景天索性放下棋子,耐心跟女儿讲解,“墨城易守难攻,爹也有人手储备,不会叫他轻易攻进来的,更何况京城早已等着他发兵,咱们离京城也不过几百里的地界,皇上一声令下,大军抵达这里,不会比他慢多少。”
齐景天跟女儿慈爱一笑,“爹这几年的赋税,可不是白交的。放心吧。”
提到了京城,齐景天在心中琢磨一下,做了个决定,“赵汐此次带来的东西,已经交到京城,这自然又是一桩大罪,但倘若数罪并罚,是再好不过,你们两个收拾一下,尽早去京城走一趟,爹已经安排好了人手接应,你们替爹发声,相信效果会更好。”
既然岳父已经开了口,凌瑧便搁下棋子,把这几日琢磨好的念头也说了出来,“爹,这件事我想过了,其实有个更好的办法,我替你守着墨城,你跟萱萱一起进京,亲自去告状,你们才是当年齐家血案最直接的受害者,你直接出面,会比我去要好。”
齐景天何尝不知这道理,只是虽然人手足够,但留在墨城,也许依然会有危险,这是他的女婿,老友的儿子,他不愿叫凌瑧冒一丝一毫的风险。
齐景天摇头道:“还是我留在这里,你跟萱萱进京吧。”
凌瑧只是一笑,“我也从临安调了人手过来,相信不一定会比北翼的那帮人差,我替您守城,你可放心。”
齐景天还是想拒绝,“我当然信得过你,只是……”
凌瑧打定了主意,劝他说,“您蛰伏多年,该知道眼下是最好的时机。”
齐萱在旁,眼睁睁的看着这二人的推让争辩,不由得起了担心,担忧的问道:“你们在争什么?难道留下来会有危险吗?”
齐景天看了看女儿,有些欲言又止,凌瑧赶紧再劝,“您的人脉比我更广,比我更熟知京城,且在朝中那些人的面前,也比我更能说得上话,所以还是您去吧,这种时候,不可优柔寡断。您早日把大仇报完,咱们一家才能安心过日子。”
这句话戳中了齐景天的心,是的,不能优柔寡断。
他叫女儿吃了这么多的苦,倘若不能万无一失的报仇,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女儿?
齐景天终于拿定了主意,拍拍凌瑧的肩,“如此,那爹就将墨城托付于你,你行事沉稳,我很放心。”
说着再去安慰正满眼焦急的齐萱,“不会有危险,明日咱们就进京,早些行动,也好早些报仇。”
齐萱虽然蹙着眉,但她知道该相信爹,爹准备了这么多年,如果有危险,根本不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