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要叫侍卫们放箭。”
他们一路从齐州赶路过来,速度已经是极快,因为这里的人还并不知那夜在安顺王府惊险的一幕,听他这样说,两位父亲都是一惊,齐景天脸色大变,赶紧问她,“把你关起来?他们对你怎么了?你有没有受伤?”
她摇摇头,看了看房中众人,解释说,“那个……皇上前几天到了安顺王府,我跟清鹤却见到他们往他的床寝上下药,我那时找了机会悄悄提醒了他,没想到却被他们发现了,我猜想他们把我关起来,是想灭借口来着……”
这话叫众人听着后怕不已,可却还有更叫人恼火的,她续道:“赵汐趁人之危,还想对我……幸亏凌哥哥及时赶到,救了我们出来。”
“什么?”
齐景天一听,简直想把轮椅扶手拍碎,怒道:“他们居然这么对你……赵汐……我非得杀了他!”
鹿十七见他又激动起来,忍不住劝道,“不要激动,你今天已经两回了!再这样下去,药岂不是白吃了!”
齐萱听见鹿十七这样说,知道爹不能生气,赶紧劝他,“爹,我没事了,他没有得逞,凌哥哥把我救出来了。”
回想那夜的情景,凌瑧也忍不住重新怒气翻腾,跟众人叹说,“若不是顾虑着要把萱萱平安带回来,我差点杀了那个混蛋!都怪我,当时不该叫萱萱去王府的。”
齐景天叹息自责,“怪我!我没把她的面目看清楚,吃了这么大的亏,居然还对她心存侥幸!”
齐萱也后悔道:“其实也怪我,我不该多管闲事……”
这几人都在争着认错,鹿十七只是来凑个热闹,并不发表意见,倒是凌濯冷静些,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打断道:“等等,萱萱,你说少帝去了安顺王府?而赵颐却对他下了药?”
第六十章
凌濯这样一问, 众人才也都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来。
少帝驾临安顺王府的事, 凌瑧可以证实,他点头道:“我回到齐州的第一晚便去探过,的确见到了羽林卫, 此事不假。看样子, 应是微服,而且我们来时的那天下午,曹兴更是亲自去了齐州接人。”
凌濯与齐景天对视一眼,叹道, “这位少帝……太后他们对赵颐避之不及,他倒主动往枪头上撞!”
齐景天也是一脸惊讶,这时候看似心不在焉的鹿十七插了一句, “十四五岁,热血朝天,不正是不知死活的年纪吗?”
几人皆是一愣,鹿神医的总结还真是精辟……
不过也就是心直口快的鹿十七敢说这样的话, 也幸亏屋里没有别人, 否则叫哪个有心之人听了去,这都是大逆不道的杀头之罪了。
好吧, 少帝私访安顺王府姑且还能归因为他不知死活,赵颐给少帝下药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件事,除了齐萱与清鹤,没人更清楚,只是清鹤现在下去休息了, 只好由齐萱来说。
齐萱回忆道:“那天我要去姑母,不,安顺王妃的房中,不巧与她身边的孙姑姑撞在了一起,孙姑姑身上一下掉出来个盒子,原本也没什么要紧的,但她却慌慌张张,不敢示人的样子,我就猜想,那大概不是好东西,也怕她要拿来害我,就叫清鹤去查了查……谁料清鹤却查出那婆子将盒子里的药粉都撒在了少帝用的床寝上。”
她话说完,凌瑧的注意力放在了话末,重复道:“床寝?”
“对。”齐萱点头,“是清鹤亲眼看见的。”
齐景天思考道:“想来少帝就算微服,也不可能不带近身服侍的人,他们想要在饮食中下手,必定有些难度,在床寝上动手脚,倒也有可能。”
凌瑧闻言也点头,“并不一定要由口而入,有许多毒物,都可在日常接触中,以气味来影响人——不过这类药,通常不会马上致死。”
“或许他也不希望叫人马上就死呢?御驾倘若崩在他府上,那可是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