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
“这是我在贺家总公司的股权书。”
“这张卡里,是我至今以来,在所有投资项目中获得的利润。”
“这张是我的私人卡,我这几年里单独做过不少生意,赚的钱都在这个账户里。”
“这张是房产证,因为太多了,所以我只挑了张比较上档的,其他的想看我也可以抽空拿给你。”
贺从泽简单将这些东西做了个介绍,他姿态从容,明明是将所有家底都透给了江凛,却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江凛的表情有些复杂,她说不上来此时是什么心情,张口想要说什么,最终却还是缄默不语。
江凛看着眼前这些证证本本,隐约明白了贺从泽的意思,她觉得喉咙干涩,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就连脑中都是空白的。
“我知道现在把这些东西给你,你肯定会拒绝。”不用她说,贺从泽也心里有数,他不急不慢地将东西都规整好,重新放回文件袋中:“所以我说了,我不急着送,先替你暂时保存着。”
“另外,注意我说的是‘替你保存’。”他将重点划出,笑意温和,眉眼间满是志在必得:“所以江凛,这些东西不论你要不要,或者什么时候才准备要,从现在开始,它们就只属于你。”
“你大可以让我继续等,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陪着你,我们来日方长。”
话音落下,江凛头一次没有迎上贺从泽的目光,垂眼撇开了视线,难得有逃避的意味。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的确有一瞬间,她的内心是动摇的。
追求幸福是人的本能,可她向来与常人不同,她对于“幸福”的概念就是步步为营,以及随时破灭,因此她对突如其来的美好也常抱有怀疑态度。
只能说贺从泽的柔情陷阱实在做的太好,江凛不论如何小心翼翼,此时也终于陷进去了一只脚。
是抽身还是继续沉沦,她仍在举棋不定。
“我自认耐心不错,所以你还有很久的时间可以考虑。”贺从泽并不催着江凛回应,他也不想逼得太紧,见时间差不多了,他便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家。”
“……好。”江凛放下叉子,拿起餐巾纸拭了拭唇角,也跟着起身,离开饭店。
二人一路无话,而贺从泽似乎是因为完成了今日任务,觉得心满意足,坐在位置上丝毫不显焦躁,从容不迫。
平时不论如何,二人姑且都能够算得上是旗鼓相当,难得一次,江凛处于如此被动的位置。
贺从泽将江凛送到楼下,江凛下车临走前,他还不忘回身拿过后座的捧花,伸手递给她,唇角微弯:“生日快乐,江凛。”
今夜月明风清,向来阴云笼罩的京都天空,此时竟冒出了几点星辰,缀在天际熠熠生辉,明朗的光芒映在他眼底,愈发耀目。
江凛接过花,想了想,还是道:“谢谢你今天过来陪我。”
贺从泽不置可否,只挑眉:“真想谢我的话,回家后就好好休息,别忙着医院里的事了。”
江凛无可奈何,一个两个的都劝她少工作多休息,她平时就真的表现得那么像个工作狂?
她回身,抬脚走向居民楼,身后贺从泽淡笑:“晚安,梦里有我。”
她自动无视后面四个字,头也不回地应他:“晚安。”
江凛回到家后,她看了眼钟表,发现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不知不觉都已经九点了。
今天的心情还算愉悦,江凛打算洗个热水澡后就去睡觉,她换好拖鞋,随手将贺从泽送的那捧玫瑰花放到桌上。
下一瞬,却有张纸从捧花中飘落至地板。
江凛蹙眉,将其捡起展开来看,发现是张信纸。
纸上的字体刚劲有力,飘逸流畅,是贺从泽的字没错。
她的目光缓缓移动,字句逐一映入眼眶——
“你从低谷而来,你想感受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