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你这个外来人不配知道!”邬俪厌恶的说道。
她的父亲邬麦是最有权力的长老,接受族长之位,本应顺理成章,知道权律的到来。但是这也不能改变邬俪女凭父贵,在浮海骄横跋扈,都没人敢得罪的主。
“邬俪,你又来叨饶客人了?”说话间,一个沉稳清越的男声传来。
掀开门帘的同时,宇文蕙来清了来人的脸,竟是权律。
还未待宇文蕙激动的张口喊人,权律先行严厉开口,“邬俪,这个姑娘是岛上的客人,你身为大长老的女儿,身份尤其尊贵,怎么一直前来叨饶客人?”
大长老,尊贵。抓住这几个字眼,宇文蕙迅速的掌握了现下的请款,这个跋扈的红衣姑娘她不能得罪,且眼下无论权律是否记得他,都不是最佳的相认机会。
邬俪本来因为权律维护宇文蕙很是恼火,但是想到自己高贵的身份,而对方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又想到后面的婚礼,她难得收敛自己的脾气。
“是,我的好族长,邬俪这就走,不叨饶我们最贵的客人。”她嘲讽的话伴着得意的笑容,说完意味深长的朝宇文蕙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待邬俪的走远好久之后,权律这才着急走到床边,“公主,您醒了?”
权律脸上的关切之情,如在昔日大施,别无二致,只是想到他如今族长的身份,宇文蕙轻笑,“你已不是权律,我也不是公主了。”
权律看见她脸淡淡带着疏离,他单膝跪下,“您永远是权律的公主殿下。”
宇文蕙静静躺在床上,开口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那日岛上人海钓,发现了您飘过来,我就把您带到岛上来了。”
“这么说,这里是浮海聂家。”宇文蕙肯定道,浮海,那个一年四季踪迹成谜的小道,那个医术高明的岛,而权律就是父亲就是从那个岛逃离的,异姓王也是和聂家做的交易。
种种遐思从宇文蕙脑海中飘荡过,只是眼下的身体刚刚苏醒,不易过于操劳,她自此开口问,“我的伤势如何了?”
“公主,您的四肢肋骨多处有骨折,现下我让邬华给您上了麻沸散,不然会十分疼痛。”
宇文蕙点头,“你费心了。”
她能感觉到刚苏醒时,没有感觉的四肢开始有酥酥麻麻的疼意传来,接着疼痛由丝变成线,汇聚在身体里,不一会,宇文蕙的额头就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公主,我寻邬华来再给您上一次麻沸散。”
“不必,这种痛,我必须铭记。”铭记自己的脆弱,大施的无能弱小。
只是人有三急,权律再关照宇文蕙,可是男女有别。
“公主,我去寻邬华来。”看出宇文蕙有些异样,权利寻了借口出去。
走前叮嘱女婢好好侍奉客人。
宇文蕙给婢女表达了她想如厕,婢女见不能动弹的宇文蕙,只能给她铺了褥垫,让她解决完,去清洗。
宇文蕙尴尬的头皮发麻,但是眼下的情况她也不能憋着。
她明显能感觉到婢女的丝丝的嫌恶之情,但是也只能装作没有看见。
等权律带着邬华进来的时候,明显闻见了屋内一丝异味。
两人默契的选择了闭口不谈。
邬华细细的为宇文蕙诊脉后,语出惊人,“这位客人已经有孕在身,胎像不稳,身上的伤也不能药调理了,麻沸散更是不能用,只有等骨头自己长好。”
再次有孕的喜悦、不知要承受多久的疼痛,已经生活不能自理的尴尬,让宇文蕙呆愣住。
权律看到这种情况,只能将邬华送出去。
“前辈,她的伤,不能用温和的药调理吗?”权律很是担忧。
“可以熬制骨头汤,增加伤口的愈合速度了。”邬华摸着胡须,望向远处。
昨日他收了邬俪的好处,要好好为难这个岛上的客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