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儿,你莫要再喝了。”
冰凉的手握在她拿酒的手上。宇文蕙换一只手拿过酒碗,“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司徒修轻叹,“我提前结束战事回京都,可宫内已被人严密把手,父王被人下毒软禁了,知道他们都冲着你去时,我就立刻赶过来了。”司徒修心有余悸,若是他晚上一时半刻,怕是见不到眼前活生生的人了。
“司徒茂呢?”
“司徒茂受了重伤,我已经派人半路将他拦截,囚禁起来了。”
“蕙儿。”司徒修靠坐在她不远的地方,“你不是说要亲眼看着他死吗?”
果然这句话,让宇文蕙空落落的心,有了一丝落地,她扭头,“为什么戴面具?”
司徒修扭过头,没有回答。
宇文蕙稍一起身,迅速将他脸上的面具拿下来。
司徒修想躲闪已来不及,左脸上从耳后到下巴有一狰狞鲜红的伤痕,白肉外翻,深可见骨,怕是刚伤不久。
“怎么弄得?”宇文蕙声音不稳,这个面如白玉的男子,脸上猛地多了道疤,让她始料未及。
“战场上,刀剑无眼,磕磕碰碰很正常。”
坐下,宇文蕙感觉耳边嗡嗡响,头昏不已,这酒后劲儿果然不容小觑。
她再次看向司徒修,这个男人不敢面对自己,想起初见时谪仙般的风骨,细长的眉,淡漠无波的双眼,绯色的薄唇,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她脑海里,他的样子一如初见。
他如斯单薄,无言静静|坐在一旁,海风轻抚过他的长袖和发梢,似将要羽化成仙。这样的司徒修,让她有种狠狠拽住一同堕入凡尘的冲动。
她也是那么做了。
司徒修仰视着推到扑倒他身上的人,乌黑的发丝缓缓垂落,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蕙儿……”话音未落,绯色双唇已被人堵住。
宇文蕙疯狂的留恋着他冰凉的唇,辗转间唇齿生香,淡淡的血腥气弥漫着。而酒后的燥热,让她不再清醒,只想着贪恋身下的温凉。她对男女之事是自是纯属无比,刻在骨子里的,不用刻意的迎合,已经将司徒修撩拨的呼吸不稳。
手下的衣物不断的散开,两人很快肌肤相贴。司徒修一阵闷哼,显然两人已经渐入佳境。
宇文蕙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闪烁,显然无力支撑,迷迷糊糊中匍匐在司徒修的身上,却又感到一个天翻地覆后,天地间似乎摇晃的更加厉害,她如一叶扁舟般无力的飘荡在大海上,她呜咽着,下意识的四肢牢牢抱紧可以保命的东西,不撒手。
耳边有人在不断呢喃着,“蕙儿,蕙儿,我的蕙儿……”
一夜过去。
宇文蕙在船舱内醒来时,天已大亮。一阵头疼袭来,看来昨夜喝的酒挺烈。
闭上眼,几幕旖旎的画面闪过。她昨夜竟和……
“殿下,您醒了?”翠萝推门而入,将醒酒汤端给宇文蕙。她低埋着头,生怕宇文蕙问什么,她可是昨晚看见自己家殿下和那七殿下在甲板上……
“他呢?”宇文蕙喝过醒酒汤,接过绢布擦拭。
这个他,翠萝当然知道是谁。
“奴婢听七殿下身边的小厮说七殿下昨夜染了风寒,今日起不来了。”翠萝小心翼翼说道。
看着自家殿下肌肤娇嫩,粉面桃腮的模样,翠萝心里哀叹,这个七殿下身子骨竟那么柔弱,一夜后就病了,以后可怎么是好啊?
而打发众人的新上任的下属子冀,感到无言以对,这殿下哪是风寒?明明是纵情过度,加上昨天受了内伤,现在还虚弱的没有醒过来。他正抱怨那大施的什么太女殿下,就是一狐妖转世,勾引自家殿下乱了礼法,厮混了一整夜后,成了这番模样。
他叹口气,迈着八字步去给司徒修熬药了。
谁让殿下看重他的医术留在身边,要是让子秋大哥知道殿下的事情,怕是会惊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