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宝喃喃地说:“六爷刚才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已经那个了?我的天啊,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上回是从法国回来,就搞定了恋爱关系。这次是吵一回架,就定了婚事。六爷不愧是六爷,出手干净利落。”
王金生推了推眼镜:“我看这是六爷的主意,冯小姐那边未必答应。”
“嫁给六爷这么好的事情,冯小姐还犹豫什么啊?”袁宝挠了挠头,搞不懂。
“我的预感而已。”王金生淡定地说道。
那边傅亦霆上了楼,许鹿已经醒了,正在浴室里面洗澡。刘嫂收拾好了地上的衣服,然后整理床铺,手脚很麻利。她向傅亦霆行了礼,把床单翻折起来,正要抱走,傅亦霆道:“等一等。”
刘嫂便停住了。
那床单上有一块很小的血迹,傅亦霆道:“不用洗了,直接换床新的,这个给我。”
刘嫂不知道先生要拿脏的床单干什么,但还是顺从地递了过去。她是过来人,明白上面的血迹应该是女人第一次留下的。她那会儿是新婚之夜放一块帕子,现在的年轻人哟,真是开放多了。
傅亦霆把床单放在一旁,独自坐在沙发上,望着浴室的门,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向她开口。这种莫名紧张的心情,真是很久没有过了。就怕一言不合,又惹她不高兴。
浴室里头,许鹿坐在浴缸里发呆。刚刚醒来时,她还有点懵,不敢相信相信两个人就这样发生了关系。她的思想没那么保守,但是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还是有怀孕的可能。这个时候的医疗水平落后,万一要是……会是个很麻烦的事情。
她真的还没想过结婚生子那一层的事情。于她而言,事业才刚刚开始起步,还有很长的路走。
可是刚刚那个佣人开口闭口叫她“太太”,还说是先生授意的。
难道傅亦霆打算娶她?所以先在下人面前正了她的名分。
可她觉得不过你情我愿地睡了一觉而已,真的没那么严重,又不是古时候了。
浴缸里的水渐渐变凉了,刘嫂在外面提醒:“太太,水凉了吧?先生在等您,别感冒了。”
许鹿已经纠正过她很多次,她非要这么叫,也没办法。毕竟给她工钱的是外头的那位,又不是自己。许鹿从浴缸里站起来,洗面台上的镜子里映出一具姣好的身体,虽然不算丰满,但玲珑有致,除了胸颈和腰间处欢爱的痕迹,全身透白如玉。
许鹿暗想,这真是一副好皮囊,她自己看了都得感叹。难怪傅亦霆当时的目光,跟着了魔一样。
她用大的浴巾包住身体擦拭,然后裹上刘嫂给她准备的睡袍。这睡袍的材质十分厚实,适合冬天,而且跟上次傅亦霆给她的宽大睡衣不一样,十分贴身,显然是按照她的尺码准备的。
她拿毛巾包住自己的头发,开门出去,刘嫂已经将屋子里都收拾干净,也换了新的床单。傅亦霆正坐在沙发上,茶几的玻璃杯中好像放了一点酒。
刘嫂鞠躬道:“先生和太太若是没什么别的吩咐,我先退下去了。”
傅亦霆点头,然后看向许鹿,伸手道:“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许鹿依言走过去,一下被他抱坐在腿上。他身上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羊毛衣,质地柔软,领口有一股酒味,像是白兰地。
“关于凌鹤年的事情,我们好好谈谈。”他平心静气地说道。
许鹿垂着眼睛,点了点头。不敢看他,大概是因为有过肌肤之亲的缘故,对他的感觉也格外不同了。除了喜欢,还有依恋,就像鸟儿对巢穴那样的归属感。
有时,她真的很累,也不想继续往前走,想找个地方停留,找个人好好靠一靠。现在好像找到那个人,那个地方了。
这种感觉,其实不坏。
“刚才抓到一个记者,就是上次偷拍你们的人,他说自己被人收买。我知道你把凌鹤年当朋友,可他接近你,恐怕有别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