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呢?说好我来请客的。”
凌鹤年摆了摆手,把餐布放在桌子上:“在我的字典里,没有让女士付钱的道理。只要你吃的高兴,我一样高兴。”
许鹿不能当众塞钱给他,那样有失男人的颜面,只好作罢。
“下次你再这样,我可不跟你出来吃饭了,总是白吃白喝,我也不好意思。”她说道。
两个人离开桌子时,忽然有两个小姐追了过来。其中一个个子高高的说道:“凌老板,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凌老板,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字?”
许鹿识趣地退让到一边,凌鹤年礼貌地接过本子,帮她们各签了一个名。
两个小姐都很兴奋,接着追问:“您什么时候再登台?上次大剧院的意外之后,好久都没有您登台的消息了。我们都盼着呢!”
“最近应该会有场私人的表演,但不对外公开。公演还在筹划中,有消息会登报的。”凌鹤年客气地回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两个小姐还追着他,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看来是狂热的粉丝。许鹿无奈地跟着,当推开旋转玻璃门时,凌鹤年拉着许鹿先一步走进去,那两位小姐没追上,只能悻悻地进下一个转口,跟他们隔开。
走出玻璃门,许鹿刚松了口气,正想说话,凌鹤年却猛地推了她一下:“快走!”
她往旁边跌了两步,回头看见有人朝他冲了过去,手中好像还拿着一把匕首!
第三十七章
凌鹤年眼疾手快地抓住那人的手腕,那刀尖离他腹部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周围惊叫声连连。那两个跟着出来的小姐都吓傻了,往后缩了回去。
最初的震惊过后,许鹿大声叫喊起来:“快来人啊!”
凌鹤年的保镖和大黑等人闻声冲过来,三两下制服了那个手持匕首的人,看起来,凌鹤年只是虎口处受了点轻伤。
“凌先生,你没事吧?”许鹿上前,担心地问道。
凌鹤年摇了摇头,看向她:“一点小伤罢了。我还以为又是上次那伙人……幸好只有一个。不好意思,总是连累你。”
许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人总是活在各种危机里,实在是不容易。而且幸好他警觉,把她推开了,否则那一刀估计就刺在她身上。这样说,他还救了她一命。
“父债子偿!”那个被压住的人还在叫嚣,“你父亲做过的事情,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你们都会有报应的!”
保镖扶着凌鹤年从那人面前经过,凌鹤年对他说:“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不管你们怎么想,他做的事情我一无所知。你们杀了我,他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你这是何必。”
那人愣了愣,保镖已经护着凌鹤年上车去医院了。
大黑走到许鹿的面前,着急地问道:“小姐,您没受伤吧?刚才那么危险,怎么不离开呢?”
许鹿故作轻松地说道:“其实我是吓傻了,双腿不听使唤,跑不动,只能叫你们来救了。”
大黑见她还有精神开玩笑,才确定她没事。
“您以后还是离凌老板远一点吧。北平政府近来打着各种名号,清理了很多人,那些人的亲友无处发泄,就跑到上海来找凌老板寻仇。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老爷子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他跟家里的关系不太好吧?”许鹿望着那辆远去的汽车问道。
大黑摸了摸后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关系好的话,怎么不留在北平,要跑到上海来呢?何况家里当官的,哪个愿意家里的子弟去做戏子啊。戏唱得再好,说出来也不好听是不是?”
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许鹿说:“你去忙吧,这种小事不要告诉傅先生了,我先回工厂。”
大黑本来要向六爷禀报的,但是被许鹿这么一说,他又不好再去打小报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