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不起我们打麻将?”北和挑衅地问。
傅予:“北和,你为何对我一直都有这么大的敌意?”
“你终于问了!”
北和一拍大腿,动作夸张地抹了一把眼,仿佛那里流下了伤心的男儿泪。
“傅予,我尊贵的仙太子,你可知道,当初我和乐心说好让我做她未婚夫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那种?”过去这么久,北和说起来依然愤恨难平,“结果呢,根本不到一百年,你用个抄作业的理由就骗了乐心,让她背弃了我和她的诺言,让你成了她的未婚夫。夺妻之恨,不共在天,你说我该不该对你有敌意?”
傅予不解:“可是,我的作业,你也抄了啊。”
尤嫌不够,他又加了一句:“我亲眼看到的,不止一次。”
北和:“……”
会心一击,连反驳的借口都被断了。
“别废话,说,你来干什么?”
傅予眸色深沉,“我来找乐心。”
“桥归桥路归路,你已经和乐心解除婚约了,还来干什么?不怕蓝岑误会?不怕蓝岑误会,难道也不怕玄一真人误会?”
这个话题太不友好,背后有太多牵扯,一句两句解释不清。索性,傅予面瘫着一张脸,不语。
北和跳脚,“进来等着,她在楼上和她男朋友打电话呢。”
他最怕和傅予这种人打交道,不言不语,搞得他自己跟在演一场独角戏似的,还是欺负人的那种。天真善良的北和,怎么能干那种事?
不是他吐槽,傅予现在来找乐心,就是来找虐。前未婚夫看着前未婚妻有了新欢,那滋味,啧啧,够销魂的。
“她……有男朋友了吗?”
“对啊,男朋友又帅又有钱,关键是还特别爱她。”
北和闭着眼睛都能吹一通他的储爸爸,十车零食不是白吃的,吃人嘴短,他是个有良心的神仙,知恩图报。特别是,他还指望储爸爸投资他的吃播事业呢。
傅予又不说话了。
乐心挂了电话,听到动静,从楼上打开窗口往下望,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傅予。
长身玉立,气质高华,与她这破落院子格格不入。
“仙太子?”她惊讶。
他来干什么?后悔了要拿回他先祖的心脏吗?
乐心从二楼一跃而下,身体若有似无地拦在傅予身前,隔离在他与月季花丛之间。
隐隐约约的警惕感,自小对外界极度敏感的傅予一下子就感觉到了。
牛仔短裤、白T恤、凉鞋,凡间女孩子夏季都爱穿的一身,清爽、利落。齐肩的头发披散下来,眉目干净。
这是他放在心底爱了许多年的女孩。可是,站在他面前的她,身体是紧绷的,精神是防备的。与前一晚上面对另一个男人时,她纵容又宠溺的笑截然不同。
她,不爱他。
认清这个事实,傅予不由心底一痛。他,到底是来迟了。
明明,他和她认识得更早。
万千思绪纷飞,滋味复杂,傅予最后统统揭过,化为轻轻一句:“我来凡间有事,顺路过来看看你。”
乐心放下心来,没有追问他来凡间有何事,“我挺好的,没什么可看,仙太子有事你忙就行。”
印章睁大了不存在的双眼,面前的男人,不就是狐息幻境里和乐心师父面对面的仙太子吗?
哇哦,又一个神仙。这个年头,神仙都不值钱吗,一个接着一个地来人间,马上真能凑齐一桌麻将了。土地神是人间唯一的神,这句话,放在当下,俨然是谬论了。
“初来凡间,我无处落脚,不知能不能在此处……此处住下?”
这样的话对傅予很是陌生,说得也很艰难,但他到底是说出来了。
乐心为难,傅予除了提过要当她有名无实的未婚夫外,从没对她提过要求。任劳任怨给她抄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