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推了你进狼窝。”
老嬷嬷说完就讷讷的闭上了嘴,她想起了顾初宁来府上的原因,就是因为她那嫡母要将顾初宁送给祝建白做妾,好歹因着侯府的势头推了那亲事,可谁能想到顾泽又搭上了齐王,如此再来一遭,济宁侯府却帮不了顾初宁了,实在是有心无力,那可是王爷啊。
顾初宁好似忽然坠入了无边的冰窖,顾泽,竟然是顾泽,她早该想到的,顾泽那样的狼子野心,岂会轻易放过她,是她大意了。
顾初宁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老夫人,您别伤心,”她反而安慰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怜爱的摸了摸顾初宁的头发:“今日之事事发突然,只不过纪氏也不是你正经的亲戚,不能决定你的婚事,这事若是顾家的人允了,咱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顾初宁半垂了眉眼,自古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纪氏当然做不了她的主,能做她的主的人都是顾家人,顾泽亦可以……
顾初宁握紧了手,顾家人三番两次这样对她,她却因为亲缘关系不得不听从,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兄。
宋老夫人见顾初宁一言不发,显然是伤心极了:“初宁,这事先不急,等祖母再想想办法,你先回去睡个好觉,一定会有办法的。”
顾初宁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回了小院儿。
屋里只剩了宋老夫人和老嬷嬷两个人,老嬷嬷愁苦道:“老夫人,咱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啊,”这事说破天她们济宁侯府也不是顾初宁的正经亲戚,干预不了顾初宁的亲事,更何况那人还是齐王,就算是让侯爷去求皇上,皇上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为难齐王,说不定还会将顾初宁做主抬为侧妃稳住两府的关系,不过终究是做妾罢了。
宋老夫人叹了口气,眼下看是无计可施了,就算她们侯府为顾初宁出头都没有名义,但如果顾初宁变成了府里的姑娘,那就算是师出有名了……
如果能叫顾府与顾初宁断了联系,她们再认顾初宁做义女,那就有办法了,可若是想叫顾府答应就难了,毕竟这事关乎宗族,再者说了,顾府和顾泽也是一个嘴脸,他们如何肯放弃萧尘这棵大树,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
顾初宁回了小院儿以后如常的洗漱,然后歇在床上,只不过她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方才的一幕幕。
珊瑚坐在床榻上:“姑娘,咱们该怎么办啊,”她说着小声的啜泣了起来,如今又来了一个祝建白,还是连济宁侯府都奈何不了的祝建白,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姑娘掉进火坑吗。
珊瑚又道:“姑娘,您哭出来吧,哭出来也好受些。”
顾初宁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怎么了,她一点眼泪都没有,半晌,她只道:“二十天后才到婚期,我再想想办法,”她得好好想想办法。
香炉里燃着的甜香袅袅,顾初宁缓缓睡着了。
…
萧尘前来求娶的事是瞒不住的,眨眼间济宁侯府就传遍了,下人们看顾初宁的眼神也不同了。
有的人是可怜,怜惜她嫁入狼窝,有的人是羡慕,羡慕她可以嫁入王府,也有的是鄙夷,认为她不要脸的勾上了萧尘,一时间府里热闹的不像话。
顾初宁枯枯倚在软枕上,她看着窗外簌簌的新雪,然后缓缓叹了口气,这么些天了,她也没有想到法子。
宋芷在一旁看的心酸,她的眼泪几乎都要下来了,最后还是忍住了:“外面又下雪了,真是好看。”
顾初宁也笑了下:“嗯,确实好看。”
宋芷也失了往日的活泼,她喃喃道:“若不然我去求大伯父,他是鼎鼎有名的侯爷,他会有办法的。”
顾初宁摇了摇头,她只是个所谓的表姑娘,就算侯爷亲自去求皇上,皇上也不会为了这事伤了侯府和齐王之间的关系,皇上说不定会提一下她的位分,那就“皆大欢喜”了。
宋芷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