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宁侯看向陆远:“哦?什么办法,”他一向看好陆远,陆远年纪轻轻就能身居如此高位,比起他也是要厉害的多的。
陆远将他的计划和盘托出:“眼下若是想一把捉住背后主使,唯有引蛇出洞。”
先叫顾初宁偷偷避到一个极安全的所在,然后在外安排一个假的“顾初宁”,用那假的“顾初宁”吸引凶手,然后擒获凶手,这样便可以一劳永逸了。
济宁侯沉吟了片刻,然后才道:“是个好法子,只不过要叫初宁避到哪里去呢,”他们济宁侯府在京中盘踞多年,自然有许多宅子,可那些宅子到底不如侯府安全,不一定能护住顾初宁。
陆远的神色一点都没有变化,很是严肃:“您看我府上如何?”
济宁侯愣了片刻,他倒是没有想到这儿,陆远的宅子自然是极安全的,陆远深得皇上圣心,明里暗里保护陆远的人多不胜数,陆远的宅子自然不必说,这当真是个极好的选择。
宋老夫人着实愣了一下,她缓缓地道:“阿远这主意甚好,可初宁到底是个小娘子……这样不妥。”
陆远唇角微勾:“老妇人您想到哪里去了,阿远的宅子甚多,到时候表姑娘住其中一处就可以了,想来那贼子不会发现表姑娘真正的所在。”
宋老夫人闻言放下了心:“那就好,这事就多劳烦阿远了。”
陆远如此好心办事,宋老夫人和济宁侯倒是一点都没有怀疑,盖因这么些年来,陆远一直都尽可能的帮助济宁侯府,故而在他们看来,陆远此次相助顾初宁,也是看在济宁侯府的面子上,没有怀疑旁的。
…
第二日下午,顾初宁便收拾妥当准备出府了,珊瑚则是拿着这几日要换洗的衣裳和零零碎碎的一些东西,凑在一起还挺多的。
到了时间,是程临亲自将顾初宁带上马车的,然后一路抄小路走。
马车里,顾初宁犹有些心绪不宁,她同珊瑚闲话:“珊瑚,你说这些天我不在,瑾哥儿能习惯吗?”顾瑾可是天天都要见她这个阿姐的。
珊瑚放缓了声音:“姑娘,您就放心吧,纪姨娘已经把少爷接过去同四少爷一起住了,他们两个一向好,天天都在一处读书写字的,说不定现在还欢快的紧呢。”
顾初宁一想也是,顾瑾这些日子已经越来越活泼了,她不在估摸着顾瑾还会顽皮些。
顾初宁又问:“珊瑚,那些要换洗的衣裳你可带足了,咱们说不定要在那儿住几天呢。”
珊瑚知道自家姑娘的紧张,就安慰道:“您放心,都是带足了的。”
顾初宁犹有些心绪不宁,她叹了口气,现在小院儿里应当也有一个“顾初宁”在。
这人自然是陆远寻来的假扮顾初宁的人,留那替身在府里当做诱饵,而真正的她则是悄然离府。
顾初宁不得不感慨陆远这法子真是相当之好,想必再过些日子就能捉住真凶了。
又过得一会儿,马车就停下来了,程临在帘子外头道:“顾小姐,到了。”
顾初宁下马车后有些惊讶,原因无他,只因眼前这宅子竟然是许久之前陆远报恩时想要给她的那处宅子,她当时推搡了好久,自然是没有收下,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这里。
程临见到了顾初宁惊讶的神色,就道:“顾小姐,您就在这里安心住下,咱们大人就在旁边的宅子里,若是有什么事的话,照应的更方便些。”
顾初宁就明白了,这处小宅子和陆远的宅子比邻而居,离的很近,况且她虽然悄悄来了这里,但难保那伙贼人不会发现,陆远在旁边的宅子里的确更安全些。顾初宁点了点头:“多谢程大人。”
到了宅院里,顾初宁选了一间厢房住下,珊瑚忙忙叨叨的收拾衣裳箱笼,一旁又有原先府里的下人过来伺候,譬如用膳洗漱等等事宜。
一直忙到了晚上才算完事,顾初宁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