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吧。”
红梅和红杏都是大宫女,只是红梅性子稍跳脱一些:“我要是什么时候也能站这么长时间,姑姑您肯定就不会说我做事鲁莽了。”
“你?你要是能站那儿一炷香我都谢天谢地了。”崔云姑姑瞪了一眼红梅。
——
“娘娘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最初一日只需吃一粒丹药,现在一日吃三颗都还没什么精神。”
酉末,红杏服侍喜嫔休息后,看着崔云姑姑满脸忧心忡忡:“今儿娘娘又让加大了药量,我担心再这样下去……”
崔云姑姑揉了揉眉骨:“能请的太医都请了,都说娘娘这病要好生养着,可是现在都这般养护了,也不见好转。”
说着崔云姑姑似想到什么,咬了咬牙:“要实在不行,就请位卦师来看看,单家那位老夫人,前些年说着快不行了,云杰大师傅去布了个阵法后就好了。”
“可是云杰大师傅连皇上都请不动……”红杏眉头皱得紧紧的,“就算是请普通的卦师,那也得陛下特招,现在能见到陛下的也就贵妃娘娘了,可咱们和贵妃素来没什么交情。”
况且赵贵妃本就不喜宫里的其他人。
红杏看着崔云姑姑的脸色,眼睛不由自主瞪大些:“您该不会是想自己给宫外传信吧?”
“看看再说吧。”
崔云姑姑叹了口气,意思极其明显了。
若是喜嫔的病再不好,她就冒险给老爷传信,正好老太爷和单家的老夫人还算有些交情。
三皇女现在十二岁了,过了年虚岁就十三了,可是皇上一点请嬷嬷教导的意思都没有。
大皇女和二皇女都是十二岁就开始请嬷嬷教导,然后开始准备嫁妆,带着宫人们缝制喜服,等到十四五岁准备好了,就能相看驸马了。
崔云姑姑也知道,喜嫔这么一直熬着,就是为了给三皇女找个称心的夫婿。
和正殿里的愁云密布相比,偏殿的耳房里,易欣和小顺子都满心欢喜,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我都没想到我能留下来呢!温公公问识不识字,我说不识,那会儿我还担心温公公不愿让我来!”
小顺子高兴得不得了,没想到在这儿酉末就能回屋了,只是轮到守夜那天才需要在正殿整夜守着。
“以后我教你。”易欣也挺开心的,在宫里想遇到个愿意藏馒头给你吃的人,很是不易。
“真的吗?!可是我们没有笔和纸啊……”
小顺子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他进宫之前就很想学认字,只是家里穷,只站在学堂外听过几个字。
“用水,或者沙子。”
易欣顺手教了小顺子天水人三个字,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听见小顺子在念叨:天水人、天水人……
自打来了正殿后,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温公公和崔云姑姑脸上的担忧越来越重。
“小易子,你来看看这个药。”
直到有一天,温公公用手帕托着一些棕色的药粉给易欣看:“能认出来是些什么药材吗?”
“能闻出一些。”易欣慢慢的说了几味药材名,有些她不熟悉的也闻不出来。
“只是这里面有几味药材药性有点相冲,导致这药的作用不是那么好。”
熬服的药材里也有,这种药粉里也有,这就不能简单的解释为新药材中和了,因为概率实在太低了。
“药性相冲?”
温公公眼底各种复杂情绪涌起,难怪喜嫔的身子越来越差,也不知是这宫里谁要对付喜嫔。
“你会开方子吗?”温公公病急乱投医,看向易欣,“你对药材懂多少!”
“我不太会,就只会看药材。”易欣摇头老实道,虽然其实炼丹才是她的强项。
“算了算了。”
温公公摇着头就要走,易欣喊住了他:“公公,是喜嫔娘娘气血虚吗?”
看温公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