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门都是紧紧关着的,偶尔才会看见一户人家开门出去买菜。
易欣转过了两道门,在没人的地方拿出了一件风衣,往身上一套,长度已经到了脚踝,把她里面的衣服遮得严严实实的,腰部收得细细的,风衣就更像一条裙子了。
又拿出帽子,黑色平底皮鞋和白袜子换上,这时候已经没人会把她和那个小贼偷联系起来了。
找了毛巾沾了水,把脸和手洗得干干净净,随便擦了一点隔离和口红,立刻判若两人。
本来原主皮肤就属于比较白的人,只是整日灰扑扑的让大家都觉得她是个黑漆漆的小子。
找了一个既符合这个年代特色看起来又时髦的挎包背着,易欣觉得自己在这儿的第二个身份差不多可以确定了。
海城现在最大的钱庄是榭元钱庄,在陈易两家之后新崛起的,仅这一项钱庄的生意,谢家就能算海城前十的豪富之家。
易欣也不担心被黑吃,这个年代做大生意的,最讲究的就是口碑和童叟无欺,那些看碟下菜的还真是少数。
“姑娘要兑庄票吗?”
易欣一进门就引起了穿西装的襄理的注意,这样穿着打扮的人,还是个新面孔,是个有价值的顾客。
“我兑一点银元。”
易欣抬了抬手,隐隐露出一点黄光,看了一眼各个账房窗口间的隔板,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姑娘这边请。”
襄理领她到最里面一排的账房那儿,是个戴眼镜的老先生。
“一条大黄鱼今天能兑多少?”
易欣背包里的金条都是五两一条的,这就叫做大黄鱼,一两一条的叫做小黄鱼,基本上每天这些兑换的比例都会有点差别。
“二百元。”
账房伸出了两根指头,易欣从包里拿出两条大黄鱼:“先兑两条吧。”
“姑娘要不要庄票?”
有的人是不愿意要庄票的,总觉得那不如银元放心,四百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
当然,对于钱庄来说,肯定希望每个人拿走的都是庄票,钱庄里真金白银越多,他们就越有底气。
“三百庄票,一百银元吧。”
对易欣来说,银元可以放进背包里,庄票其实没什么大用,但是她有意搭上谢式钱庄,所以就一半一半了。
掌柜的很快从放银元的架子上抽出一百个银元,是装在半圆柱型的盒子里的。
“姑娘点点。”
易欣拿起一个银元,顺着敲了过去,边敲心里就边跟着数着了——和以前数铜板没什么区别。
“对的。”
“那我就给姑娘包起来了。”
点完之后易欣推进去,老账房看了一眼易欣挎包的大小,分成两堆,五十元一堆。
拿了两张写有谢氏标记的纸一抬一翻,在桌上顺势滚了一圈,两头压进去,一包银元就包好了。
五十个银元大概刚好长十厘米左右,一百个其实也没有多少。
拿了庄票银元,易欣就坐电车去了法租界,法租界比英租界大得多,和公共租界相对混乱来说的建筑形式完全不同,石库门大多在公共租界。
法租界的建筑风格统一,和万里之外的巴黎如出一辙,原名英桐的法国梧桐,也正因为是由法国人引入种在法租界的。
霞飞路上茂盛参天的法国梧桐,带着甜腻香味的面包坊,看起来优雅的咖啡厅都深深的吸引着人。
可以说,全海城最贵的房子都在法租界了。而且,大部分人对海城纸醉金迷的想象都来源于法租界。
公馆洋房一栋栋,许多有钱有权的人都住在这里面,同样,法租界也是烟馆、妓院、赌场首屈一指的地方。
也因为法租界巡捕房略带纵容的态度,青玉帮的势力大多都在法租界……
公馆的价格比易欣想象中贵,或许说这年头房价都很贵,因为很多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