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赶集时候,镇上的屠夫都不卖肉,第二天她拿了两个鸡蛋去了林德福家,关系都是越走越熟络的。
林德福不在家,不过她媳妇乔婆子在,和大部分村子里的妇人一眼,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精打细算过日子。
“林婶子,昨天我去镇上林叔好心载了我一程,昨儿个买了几个鸡蛋,给你送两个过来,给喜子补补。”
喜子是林德福的孙子,五岁多,机灵得很,又会说话,最得老两口喜欢。
“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乔婆子客气的推脱了一句,易欣拿起她的手就塞了过去:“婶子可不要跟我客气,以后我少不得要经常去镇上,只怕还是要麻烦林叔的。”
易欣说起这个眉眼都带着笑意,也不细说,匆匆就离开了。
“你说这张猎户家的哪来钱买的鸡蛋?昨天还有人说看见她提了一篮子的肉呢,那是得多少钱啊!”
林德福一回来乔婆子就一直啧啧道:“是不是她去县里找到什么来钱的方式了?”
乔婆子越想越好奇,心里面好像被蚂蚁抓挠着一样,做什么事儿都不得劲。
“你管人家做什么,那是人家的事!”
林德福不了解这种女人家的八卦心理,训了一句。
“你是不操心,现在农闲老三家两口子都闲在家,要是能跟着张猎户家的挣点嚼用也好啊!”
乔婆子来了气,出去逛了一圈,已经知道易欣的钱是怎么来的了。
有好事的听说易欣昨儿个买了许多肉,遇见易欣就问了一嘴,谁知道易欣真说了,人家是去县城里兑了东西得来的钱。
于是又有人好奇着了,张猎户家看起来也没什么钱,易欣家就更不用说了,哪来的东西去典当。
从林家村到易欣家要走两个多小时,而且现在消息闭塞,张猎户的事来的匆忙,只怕那边还没得到消息。
又到了赶集日子,易欣准备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镇上,这次她直接就来找乔婆子了。
“婶子,明儿个就赶集了,我想带几个孩子去镇上买点东西,只怕要借你家牛车用用,我也不白用,来回一个人两文钱,四个人我给你八文,要是林叔帮忙赶车,我再给两文钱劳务费。”
乔婆子觉得易欣说话颇有意思,劳务费这词以前没听说过,但并不妨碍她记下来以后拿出去装文化人。
“这乡里乡亲的,怎么能要你们的钱呢。”
乔婆子立即心动了,在农家很少有挣钱的机会。
赶集一次就十文钱,一个月有十次集,算下来一个月有一钱银子哩!
要知道村里最有钱的林正德家,他二儿子在县里当酒楼掌柜,一个月也才三钱银子,就这事都整日拿出来显摆了。
“我这也不是一次两次去,婶子家的牛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看着喜子那么小一个还总在慢慢的晒草,也是心疼着,这个就当是给喜子买糖吃的了,而且以后少不得跟你借牛车呢。”
乔婆子心里算了一下:“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只是什么劳务费就算了,他整天闲着还不是闲着,就让他去给你们赶车!”
也不由易欣分说:“去镇上还收你们的钱已经不太厚道了,这要是还收什么劳务费,只怕被人戳着脊梁骂哩。”
易欣见她不是那种拿乔算计的人,心里有意交好:“那我就谢谢婶子了。”
乔婆子喜滋滋的把这事给林德福说了,有这个进项林德福虽然也心动,但是还是有些犹豫:“乡里乡亲的,这样不好吧。”
乔婆子又把易欣的话重复了一遍:“你不心疼喜子,人家外人还心疼着呢,这个钱就攒下来给喜子娶媳妇用!”
于是易欣有了一辆专车,只是林德福也比较心疼牛,拉了易欣几人就不能再拉其他人了,所以有的人就开始闲话了,特别是听说易欣付钱之后。
“哟,张家的你这又要去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