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的一大家子都坐在水庭院中的石桌上,相继而坐下,没有一个人开口。
见着那沉稳坐在轮椅上的女子,个个心头都不由的发慌,他们也只是半天没有见着冯淡水,这是怎么了?
绿丝对着弄竹挤眉弄眼的,示意去和冯淡水说说话。
自从上午那件事情过后,冯淡水的脸上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却是更加的沉默了。
这不,冯清扬,陈氏,加上冯亦博和阮温婉来到院子的手,就是见着那坐在轮椅上的人对着一株海棠花发呆。
说发呆那神情却是相当的有神,说不是发呆,怎么可能盯着一盆花那么久。
冯清扬见着冯淡水的摸样,却是柔和的喊道:“水儿,为何今日这般沉默啊。”
绿丝抬眼看了看那满天星星的夜,弄竹脸色却是闪过不自然。
奕年早就闪到了一边,他家主子也真是的,提起裤子就跑了,留下他在这里受罪,哎,这奴才的命啊,奴才的命啊。
陈氏也见着冯淡水不对劲,便是轻声道:“禾禾?禾禾?那海棠花有什么好看的?”
这时,冯淡水才是滚着轮子,向他们划来,嘴角噙这一丝淡淡的笑容,“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做出这种表情?”
陈氏闻言,见着冯淡水和平日一样后,才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刚刚在想什么呢,在那里盯着那盆破花。”
“娘,什么破花啊,那个女儿照顾着才长成那般的,怎么在娘的眼中却是破花了?”冯淡水说的言语间说不出的娇俏。
冯清扬见着冯淡水与往日一般后,才是把想问的话说了出来,“水儿啊,你和徐家那小子,是怎么回事?”
冯淡水闻言,脸色微微淡漠,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却是轻柔道:“爹又是听说了什么?”
“什么听说?那个臭小子去向你祖父说要娶你为妻。”
冯清扬说完,惊讶了陈氏与冯亦博和阮温婉。
而冯淡水则是微微诧异,随即嘲讽一笑,“那爹你觉得呢?你觉得女儿该嫁给他吗?宣伯候府那样的世家会接受像女儿这般的弃妇?”
冯淡水说的风轻云淡,仿佛说着的是别人的事情。
“什么弃妇?禾禾啊,你在乱想些什么呢,还有那个徐家小子是怎么回事?这刚刚沉下去的流言蜚语,现在又是要把你放在风尖浪口上吹吗?”陈氏说着就是第一个不同意。
冯亦博却是想着上次在普光寺见到徐胤的那一刻,那时心中都有微微的诧异,一个顽劣的少年怎么会插手别人的事情?
“爹,徐胤还说了什么?”冯亦博倒是理智得很,阮温婉也是,想知道那徐家小侯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明日让宣伯候来说……”冯清扬说着自己都没有底气,什么跟什么嘛,真是的,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陈氏倒是嗤之以鼻,冷哼一声后,“宣伯候?明日把大门紧闭,谁也不放进来,别在来破坏我禾禾的名声。”
冯清扬见着陈氏的摸样,也知道,冯淡水本就刚成亲三月都不足却是回了冯府,袁文佑还搭上了公主。
总之,冯淡水在长安城的名声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要是这个时候在传出什么不实的流言,那冯淡水怕是真的要去北山的尼姑庵了却此生了。
冯亦博则是细细的打量着冯淡水的表情,轻声问道:“小妹,你与徐家小侯爷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像是被一语道破般,所有人都看着冯淡水。
是啊,要是冯淡水和徐胤没有别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说娶她?
冯淡水则是一脸平淡的扫过所有人的脸,轻柔道:“没有。”
冯亦博闻言,却是笑出了声,哈哈几声后,道,“好,大哥不管你的事了,知道小妹做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度。”
看着天色晚了,冯亦博却是对着阮温婉说道:“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