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炽帝见着冯淡水平淡无奇的双眸却散发出微微的冷光,随即大笑几声,“冯小姐倒是颇有冯老太爷的风范啊。”
“陛下过奖了,草民双腿不方便还请陛下恕罪。”冯淡水轻声的说道。
和炽帝见着冯淡水并无惧怕他的样子,眼中颇有几分欣赏,“冯小姐的事情朕听说了,朕是长辈,怎么会介意。”
嘴里虽是这样说,到底是皇帝,说出的话都是恩赐。
“陛下这么说,倒是让草民甚感荣幸。”冯淡水能感觉和炽帝说话的的威严,脸上淡然的摸样却是没有被打破。
就这么的随便说了几句,和炽帝倒是对冯淡水刮目相看,接下来就是直入正题。
“不知冯小姐拿着平阳郡主的令牌,找朕是为了何事?”
冯淡水微微垂眸,声音中带着几丝惋惜,“草民来是为了四公主的。”
和炽帝闻言,浓眉一皱,“莹儿?她怎么了?”
冯淡水淡然的目光直击着和炽帝那双精明的眸子,轻声道:“皇上,要是四公主早于草民说心系草民的夫君的话,草民怎么会与夫君成亲?现在才成亲两月有与,四公主就在府上与夫君鹣鲽情深。”
说着便是从衣袖中抽出一张帕子,摸了摸眼角,“虽然冯家是一介商贾,却是怎么能做小,公主在府上居然让草民的夫君休弃了草民,难道因为四公主是公主就这样能欺负一介草民吗?”
和炽帝听着冯淡水的话,在看着冯淡水那一张脸上苍白的脸,脸色瞬间阴沉。
一侧站着的王德,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嚷嚷着,多事之秋,多事之秋。
“冯小姐说这话可有证据?”和炽帝这段时间是不喜三皇子,但是和莹儿怎么也是他宠着长大的女儿,被冯淡水这么一说,心中肯定是不喜的。
冯淡水听着和炽帝这么一说,声音稍稍带着梗咽,“今日怕是许多百姓都看见四公主去了状元府,待草民今日回府后,却是撞到了四公主与草民的夫君,在,在做夫妻之事。”
“啪”的一声,和炽帝猛的拍在龙案上,沉声道:“冯小姐可知道在说什么?”
王德立马跪了下来,“陛下息怒。”
心中却是在想这冯家小姐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居然敢这么说皇上的女儿,难道公主就真的嫁不出去,要去和一介商贾争丈夫?
冯淡水这次倒是把手中的帕子收拢,直直的看着和炽帝,“皇上这是要包庇四公主还是,逼着草民去死呢?”
和炽帝倒是没见过性子这么硬的女子,要说一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像冯淡水说到朝堂的还是第一次见。
“皇上是想包庇四公主是吗?他们在状元府说了,要么休弃与草民,要么公主为妻,草民为妾!”
和炽帝冷眼的看着下首方沉稳的女子,见着一个小太监走进来,相跪在大理石上,尖声的说道:“启禀陛下,四公主和新晋状元郎求见。”
果然,和炽帝脸色更黑,冷着声音,“让他们进来。”
“是,陛下。”
御书房大门处,袁文佑和和莹儿相继走进来,和炽帝一眼就见到了和莹儿脖颈的青紫。
脸色微沉,便视线看向袁文佑,袁文佑在金榜题名的时候,在金銮殿召见过他,记忆还算深刻,因为长得斯斯文文,对和炽帝出的题都是迎刃而解。
倒是个满腹经纶的才子。
“儿臣见过父皇。”
“微臣见过皇上。”
两人都是相继跪在地面上,大殿中瞬间没有了声音,而和莹儿也感觉到了首位上坐着的人带来的气压,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口。
要说柳贵妃是让和莹儿惧怕的人,那和炽帝就是和莹儿打心底惧怕的人。
袁文佑同样的感受到了和炽帝的寒意,现在四公主没说话,他也不能开口。
和炽帝见着大殿中央的三人,倒是冯淡水最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