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枝玩味的打量他,下巴向下指了指地面:“你看看,谁拖地是倒着拖的?你得正着,把自己的脚印也擦掉。”
见这个男生冷着脸没反应,季寒枝知道,这人又开始轴了。她就把拖把接过来,柔声劝说道:“你去擦黑板吧,我够不到。”
骆正阳脸上强装平静,桀骜的稍微点头:“噢。”
收拾完教室大概十五分钟。季寒枝最后检查一遍,锁门。骆正阳又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慢吞吞跟着她。
“阿枝!”
有人叫她。声音熟悉至极。季寒枝站在三楼楼道向楼下看,发现姜航骑着自行车,一只脚落在地上,仰头朝她摆了摆手:“快下来吧!”
骆正阳也向下瞟,眼神高高在上,冷笑了声,嘲讽道:“哟,等着你回家呐?”
作者有话要说:骆.大少爷.幼稚小王子.醋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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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季寒枝没有接话茬,只是轻轻笑了笑:“那我就先走了?有人在等我。”
骆正阳从鼻尖儿里冷冷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叫你阿枝呢,这么亲密呀。”
——
骆大少爷今天不高兴,一回家,就摔碎了三颗风信子,一棵鸢尾花。家政阿姨心疼坏了——那可都是好花。
“少爷今儿个想吃什么?”
家政阿姨一边心疼一边问。
骆正阳甩上门:“什么都不吃。对了,阿姨,给我送个拖把上来。”
家政阿姨奇怪,要拖把做什么?她找了个新的,敲了敲二楼卧室门:“少爷,拖把送到了。您屋子是不是哪里脏了?让我来就行。”
骆正阳脸上阴恻恻,一把拿过去,叫家政阿姨了下楼。
他闷着头,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憋屈着,在屋子里练了好几遍怎么拖地。免得又叫人瞧不起。把屋子的欧式浮木地板拖了个一干二净,才猛然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干什么?练习拖地练给谁看呢?
都是因为那个季寒枝!
骆正阳扔掉手里的拖把,一头扎进床上。想起那双笑意弯弯的眼睛,他又心软了几分。嘲讽道,我艹,老子真他妈的栽你身上了。
傍晚时天下了场雨,大雨滂沱,雷鸣电闪。季寒枝独自一人在家,响了个炸雷,她笔尖一抖,本子上的X字母一下子划歪了。
——
客厅忽然跳闸,一片黑暗。季寒枝心惊胆战,哆嗦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拉开抽屉找到手电筒。
屋外大雨淅淅沥沥,水花溅在阳台上。
风把窗帘吹起来,季寒枝赶忙去阳台取回衣服。半干的外套,袜子被吹到地上。雨滴很重的砸下来,像是憋了半个夏天。
楼下的树被风吹歪,枝条树叶随着狂风张牙舞爪,季寒枝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像是泼了墨,几朵黑黢黢的云挤成一团。大街早已被打湿,柏油马路上很快积累了一层水,在路灯下缓缓流淌。
季寒枝一把拉上阳台门,拿着手电筒,找到蜡烛,点燃。
屋里被暖融融的光充满,忽然,手机屏幕亮了。
姚文慧和徐令达上夜班的时候就会把手机留在家里,方便和季寒枝联系。季寒枝拿起手机,以为是姚文慧打过来的。没有看屏幕。
“喂,妈妈。”
少女的声线轻软甜腻,像是灌了蜜,听着耳根发软。
那边没说话,只有几声微不可察的呼吸声。
季寒枝蹙眉,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光着脚丫,十根白皙小巧的脚趾头蜷缩在一起,没有听见回应,她顿了顿:“你好,请问哪位?”
一个炸雷,漆黑的天空被撕碎。季寒枝心惊,拉上窗帘,重新跌坐回沙发上,嘴里一声受惊吓的叫声。
那边像是被牵动,终于出声了:“是我。”
是个男生的声音。低沉冰凉,仿佛可以穿过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