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灵“城哥有点差啊,比你哥的语文分都低。不过,这语文成绩出了前十,还是凑合点的。”
初白面无表情“估计是不看小姑娘们的情书,作文水平上不去。”
“你怎么蔫坏蔫坏的。”
“估计城哥在,还会夸说我很有想法,用他那副平静又刻薄的语气。”
美滋滋说着的初白猝不及防就被捏了脖子,温热的气息凑近了耳边,她整个人被拢入了他的身形下“呵,你是挺有想法,还有点想挨打。”
捏着她脖子的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烫的初白心尖一软。她顺着那截清劲的手腕看过去,就看见了左安城眸中流转着笑意,唇角勾着。
他靠近她的时候,单手插兜时候弯了腰。饶是如此,初白还要仰着脑袋看他,一转脸抬头,离他的下巴只几许,靠的有些近,初白在他清亮的双眸中看见了自己,吓得刚才蔫坏的人嗖了一下逃离了他的掌心就跳到了旁边。
左安城眸中卷了更深的笑意,说了声“傻狗。”直起腰对着她勾了唇转身进了办公室。
沈从灵在旁边憋着笑憋的辛苦“看你那怂样。”
初白“……”她,她,她觉得心跳有点快。
左安城转身进了办公室,初白赶紧拉着沈从灵猫着腰站在人群旁往里面偷看。
他一进去,高二年级主任老王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拍了左安城的肩膀,慷慨昂扬拖着调子叫了声“城城啊。”
这幽怨劲,听的初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明已经很小声了,左安城还是转过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了过来,初白硬生生在那张脸上读出了无奈。
身后老王已经翻开了一堆卷子,抽出来一张举着捧在身前,指着其中密密麻麻一道题声音抑扬顿挫“城城啊,老师愁死了啊,你这棵年级好苗子该不会毁在老师手里吧,你这语文怎么就会考成这个样子那。”边讲边把卷子拿起来给左安城。
等左安城闭了闭眼低头准备看过去时,老王啾的一下飞快把卷子收了回去,痛心疾首的自己开始感叹。
左安城“……”他一个字都看清。
初白和沈从灵在门外疯狂捂着嘴憋笑,然后就看到左安城悄无声息往后退了一步,拒绝了老王向他发过来的小心心。
啪的一声,初白听着都疼。老王已经又一爪子拍了上去,一口气接着一口气叹着开始了他的表演“你看看,你这个文言文选择题,就对了一个……”说着还在头上懊恼地抓了一把,初白眼尖,感觉老王快秃了头又被他自己薅下来两根,脑门顿时都蹭光瓦亮。嘴里还叨念着“你们语文老师等你这成绩一出来,头发都开始掉了啊。”
等老王快要把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跟左安城这讲了一遍,初白已经快在门口笑岔气了,眼看着老王就要演讲完毕。高一年级主任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低低咳嗽了声,红榜前顿时做鸟兽状散开,主任甚为满意点着头又折了回去。
办公室左安城面无表情要走出来了,初白还不忘临走前对他指了指身后举着个卷子高喊着“城城啊。记得一定要看一眼文言文啊,一定啊。” 的老王, 做个鬼脸,跑了。
哎呀,这人生啊,真是起起落落,处处充满惊喜。
最后一节自习课通常是没有老师的,都留给学生来写作业。窦程皓转着笔做题,想起来月考成绩出来了,按照他们班主任的惯性,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晚自习换座位了。探着身子拍了拍前面的初简和于宁禹“咱一会坐哪?”
于宁禹回他“你不想坐这了?”
“都行,换个地有新鲜感。”旁边有人坐了下来“咦,城哥,你回来了?”窦程皓立刻笑的心知肚明笑歪歪凑了过去“城哥,老王跟你说什么了?”嘴都快咧到耳后了。
左安城松散地往椅背上一靠,长腿伸展,从抽屉里随便摸了本书出来对着窦程皓脑袋拍了上去,轻飘飘似笑非笑的语气“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