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之勾勾唇:“我说,将乱臣贼子顾行远绑起来。”
“你疯了不成?为何?我们不是……”
顾逸之挥挥手,身后立马有人上前,一把夺了顾行远的兵器,招呼几人将他双手缚于身后。
顾行远看清了绑他之人的脸:“杜衡?”
沈离的徒弟杜衡,他不是被赵强排挤了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戏?
突然的变故让文武百官有些发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朔风,传御医,为蔡大人诊治,不惜一切代价,开库房,什么药材尽可挑选。”
顾庭轩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朔风赶紧背起蔡大人,就往太医院送。
顾庭轩伸手必来身前的官员,一步一步走到最前面,与顾行远遥遥对视。
“凌王,你的心思我并非不知,只是我一直不知你在外的接应是谁?也没有充分的理由羁你,可现在,父皇尸骨未寒,你就逼宫造反。”
顾行远眼中射出浓浓的恨意:“居然给我设局?不过你也别太得意,这里的不过只是五城兵马司和京郊大营的兵而已。我的人此刻正在城中,约定时间一到,就会攻进来。”
“你是说陈放还有梁展为你招的那些兵吗?”
顾行远心头狂跳,不可思议地看着顾庭轩。
如若说陈放的事情,还有据可查,可梁展与母亲的关系,可是绝密,就连自己,也是听母亲说的,顾庭轩怎么会知道?
“你既然不死心,那你就看着会不会有人来救你吧。”
顾庭轩说完转向宁王,顾逸之拱手,“太子,这回你该相信我的诚心了吧。”
“逸之辛苦了。”
宁王嘴角微微抽动,自己前几日给他飞鸽传书商议此事时,他还一脸戒备不信任,现在就“逸之辛苦了”,真讽刺啊。
“来人,将顾行远带到奉先殿,先皇灵前……”
千秋阁中,陈放一身白衣,含笑望着围住他的几人,以及正对面的林长老和莫长老。
“陈堂主,不,陈世子,先皇已逝。”
陈放讥讽一笑:“他死了罪孽就消了吗?况且他一人之命如何抵得上我陈家四百多条命?”
“你在蜀中看到了,太子并非昏君,你……”
“林长老,我有我必去的理由,就算今日死了,我也是高兴的,我没有死在苟延残踹的田间地头,而是死在手执长剑,为我族人复仇的路上。”
“我不允许你那么做?你的命早已不是你的了。今日不计代价也雅将你留在阁中。”
陈放缓缓抽出了长剑,“林长老,对不住了。”
他运气而起,想要往前冲,却突感全身瘫软无力,手腕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长剑掉落在地。
“你们……下毒?”
莫长老嘿嘿一笑:“怎么?用毒还是老子教你的呢。没想到你小子竟然用到沈将军身上了。”
“带陈堂主回去。”林长老挥了挥手。
沈千雪在府中提心吊胆了一夜,可外面只是前半夜喧闹,到了后半夜,竟然悄无声息,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她派人出去打听,家丁很快回来,“小姐,昨日确实有叛军入城,凌王逼宫。可听说有位公子在咱们府门前坐了一夜,那些叛军也不敢动他,就都绕着咱们府,现在听说凌王已经被捉拿了,门口那位公子,也不见了。”
沈千雪的心里泛起一丝苦涩,许听澜是何必呢?
”宫里情况如何了?”
“小的听说没事了,只是在许贵妃为了掩护凌王逃走,刺伤了太子。”
沈千雪猛地坐起:“太子受伤了?现在在哪儿?”
“听说已经回了太子府,李公子也去了。”
“备车。”
李谨毅虽得了宁王的消息,早有准备,但没想到顾行远豢养的死士竟如此凶悍,身上也是添了不少彩。
顾庭轩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