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那贱人让沈小姐和大公子一同跪在雪地里。”
“许是跪地久了,听宫人们说,沈小姐站都站不起来了,沈将军脸都白了。”
“有此事?那沈离岂会善罢甘休?”许贵妃将手中的花瓶放回原地,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岂止不善罢甘休,那沈将军和李大人跟着御驾而来,二人在雪地中长跪不起。皇上头疼万分,竟然问也不问,直接夺了那贱人的封号,降为了美人。”
“哈哈。”许贵妃大笑几声。
“这沈千雪,真是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啊!这下看那贱人如何猖狂,竟然敢说与我平起平坐。”
许贵凤目微眯:“如今,她为美人,我依旧为贵妃,赵嬷嬷,带两个宫人过去,给这位美人好好教教规矩。”
“是,奴婢这就去。”赵嬷嬷没领命而去。
许贵妃大笑着转入内室,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微微侧头:“嬷嬷,可是忘了什么?”
身后无人回答,她心中一跳,猛然转身看去。
内穿一身白色锦袍,外披墨黑色披风的顾行远,正在门边含笑看着自己。
“呵,下人们真是越买越没规矩了,凌王来了也不通传?”许贵妃话是这么说,可仍旧懒懒地走向软榻。
顾行远自行接了披风,挂在屏风上,三步两步走到许贵妃面前,大手抄起她的腰,紧紧固定在怀里。
“这下人们知道儿臣是来尽孝心的,自然不会阻拦。”
“哼。”许贵妃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笑意不达眼底,“府中不是有美人金屋藏娇吗?在这里干什么?”
“母妃可是吃醋了?母妃的美貌,放眼整个大齐无人能及,叫儿臣日夜思念。听说母妃今早受了气,儿臣赶紧来看看,宽宽母妃的心。”
他的大手放在许贵妃胸口,轻轻孚着:“可是这里上不来气?儿臣刚好会一些推拿之术,母妃让儿臣好好为您诊治吧?”
许贵妃很快便说不出话来,只能跟着他的节奏沉浮。
今日的顾行远似乎心情很好,动作轻柔,笑意盈盈,偶尔还会停下来亲吻许贵妃的额头。
“有什么高兴事?”
顾行远俯身在她耳边轻轻低语,许贵妃的双眼倏然睁大,仿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