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积雪银粉般洒落。
司徒鄞旋身,拨了拨压在枯枝上的雪,似笑非笑看弟弟一眼,信步往前走。
司徒仪只好跟在皇兄后面,我看着眼前两道背影,也只好认命地跟上去。
一路无话。走过半条花/径,司徒鄞终开金口:“刚刚你与娴妃在说什么,可是我眼花,你滑脚摔了?”
听到这话,司徒仪还没慌,我先要摔了,幸而秋水扶得紧。
这男人真是聪明,宫里的一动一静,他都一清二楚,却不露出,偏拿话来试探。
司徒仪嗯一声,不敢多言,闷头半晌,到底寻个理由跑了。
这小鬼……不讲义气。
“娴妃。”
我顿住脚步,“臣妾在。”
司徒鄞回头一笑,眼角碎光闪烁:“明儿晚上我去找你,到时候,咱们细说。”
我回以假笑,心头一片哀鸣。
第12章 休想回头
夕阳在窗纸上映出黄晕一片,让人错觉暖烘烘的,尽管在暖阁中还穿着肩袄。
整个午后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迢儿说这是凶兆,我不信这些,信口说是书看多了。
快摆饭的时候,鸿雁一脸神秘兮兮地进来,请安后压低声音说:“刚听外面的人说,下了早朝皇上批奏折,一道匿名笺上参奏几个前朝元老结党营私,暗中干涉皇上下发的圣旨,有左右朝政之嫌……咱们的陛下马上下令去查,又扯出许多前朝遗老与云靖王来往甚密的传言……”
迢儿听到这话,连忙凑过去询问细节。
我看着鸿雁脖子上暗褐的疤痕,无奈道:“迢儿除了嘴里吐不出象牙之外,无一可取之处,别尽和她学,朝政的事是咱们能说的吗?”
迢儿不满:“我怎么吐不出象牙了!我还打听到了有关将军的事,小姐若不许,我们不说就是了。”说着拉鸿雁欲走。
我立刻拉回她,身子前倾问:“哥哥怎么了?”
“小姐要听么?”小妮子骄矜地一翻媚眼。
“好迢儿,说罢。”我挤出笑容,心里盘算一会儿告诉秋水,晚上的碗都让迢儿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