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问题。
“你肩胛骨上那块伤疤,和祝棠有关系么?”
谢酌愣了愣。
周厌语神情认真,眼底藏着一丝担忧和厌恶,担忧是对他,厌恶是对那些伤害过他的人。
这让他全身都不由自主放松下来,甚至还有些舒坦。
“没什么关系。”他说。
不是没关系,而是没什么关系。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答案算不上否定,甚至可以称之为肯定。
所以说,周厌语一直惦记着的那块伤疤,多多少少和祝棠有点关系。
她越来越看不顺眼那个祝棠了。
炒米粉这会儿送了上来,大叔指了指一边的桌子,乐呵呵地笑:“那边还有一些小咸菜。”
“谢谢。”周厌语说。
大叔就解了围裙,到一边收拾东西去了。
“那块伤疤……”
谢酌偏了偏头,似乎是在看那块衣服下的伤疤,从他这个角度,就算脱光衣服也不一定能看见,他平时只能通过全身镜看一看那块疤。
不过他很少会去折磨自己眼睛,平时就当伤疤不存在,也影响不到他日常生活,除了偶尔半夜会莫名其妙疼上那么一瞬间,其余时候,它很安静。
谢酌偏回了头,拆开一次性筷子,漫不经心地解释:“那里原本是一个纹身。”
“纹身?”
“一个能让谢停回不痛快的纹身。”谢酌说,“刚得知谢停回隐藏的秘密,我就去纹了个身。每年暑假谢停回都会把我送去部队待一个月,谢停回对部队有某种执着,他无法做到的事,就总想着让我弥补。部队里不允许纹身,有一次检查身体,我背上的纹身被人发现,上面有人通知了谢停回,谢停回气不过,就带我回去洗纹身。”
说到这,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颇为痛快地笑了起来。
然而周厌语却觉得他一点也不痛快。
“洗完之后谢停回依然觉得不顺眼,”谢酌喝了口可乐,唇线抿出丝丝湿润,声音也潮潮的,“然后他就让人在我纹身那块儿,烫了一块疤,遮住纹过身的痕迹,以此来粉饰太平。”
周厌语漆黑的瞳孔猛然一缩。
那块恶魔一般的伤疤,是他爸让人烫出来的?
两年前,谢酌才十四五岁,洗完纹身又被人用不知道的什么东西,在自己肩胛骨上生生烫出一道伤?
她的眼前仿佛跳出那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场景,他面朝下趴在某个东西上,旁边戴着口罩面目不清的男人攥着某种仪器,仪器底部光滑滚烫,下一秒,那个平面的底不由分说烙到人体柔软温热的血肉上,碾了碾。
焦糊随着白烟缓缓飘出,紧实的血肉于一刹那之间绽开,绷裂,人体血液黏稠,沿着他皮肤脉络慢慢滑下。
周厌语感觉自己喉咙像是突然被人塞进一大块鱼骨头,带着脊椎骨的,两边遍布细细密密的鱼刺,动一动舌头,鱼骨头就往血肉里多扎进一分。
血流如注。
一直无情地流淌到心脏,扎根,蔓延着再次生出猩红的鱼刺。
如此反复。
喉咙里一阵腥气冲天,再大的胃口都被彻底湮灭,她的手指颤了颤,一次性筷子晃了晃,最终还是掉了下去。
谢酌叹了口气,挪开椅子,起身去给她重新拿了双筷子,再回来,发现周厌语绷直脊背,双手紧紧攥着牛仔外套一角,指节都攥出显而易见的白色。
谢酌抽了抽她的手,反手扣进自己掌心,指尖在她手心挠了挠,温声道:“也就疼那么一会儿而已,远远比不上部队里那些魔鬼训练。”
周厌语转过脑袋,静静地望着他,语气干涩:“真的?”
她当然不相信是真的。
“真的。”谢酌说,“我对疼痛的感觉不太敏锐,很多你们觉得疼的,我都没什么感觉。”
因为从小就一直在承受更疼痛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