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俏猛然抬眼,震惊地望着她:“你、你怎么……”
“抱歉。”周厌语放下筷子,她吃饱了,“上周我去了次咖啡店,听见前桌有个女生和她男朋友吵架,似乎提到了你的名字。”
乔俏紧紧皱眉:“她……”
“我不知道那女生叫什么。”周厌语说,“她是二中的,顾弥同班同学,她很喜欢和你同名的那个女生。”
顿了顿,她认真地凝视着乔俏的眼睛,强调:“大概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吧。”
乔俏紧紧皱起眉,面上的表情似喜似忧。
周厌语彻底吃饱了,端着餐盘准备起身:“如果顾弥有一天和我说,因为我们的学校不同,或者未来要走的道路不同——如果只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而要和我绝交,我会直接把她揍到她弟弟都不认识她。”
朋友就是朋友,和阶层没有关系,和地区也没有关系,唯一有关系的,只是对方愿不愿意和自己做朋友而已。
周厌语是踩着点进班的,她刚洗完衣服就赶来了,衣服前面还湿着,是洗衣服的时候被溅上的水。
班级里闹哄哄的,个个红光满面,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周厌语顺着过道走到最后一排,一路听见最多的词就是“校庆”。
“大佬,下个月就是校庆了。”她刚坐下,许开升就扭着身体转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卷成圆筒的英语书,高兴的不得了,“校庆啊,是不是可以浪了!”
“哦。”周厌语敷衍地应着,她对校庆没什么感觉,反正她又不上台表演。
说到表演,她忽然想起谢酌之前好像还报过名?
她偏头看向谢酌,后者正低头在纸上画着些什么。
察觉到她的目光,谢酌慢悠悠抬起头:“看哥干什么?”
“你之前不是报了名么?校庆那个表演。”周厌语说。
谢酌点头。
“你表演什么?”
“不知道。”
周厌语稍稍提高音量:“不知道?”
不知道表演什么,他报什么名?
谢酌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点了点,懒懒散散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没办法,我就把老许他们推上去唱个葫芦娃呗。”
许开升不服:“酌哥你不能这么坑人,明明是你报的名。”
杜行帅搁一旁点头:“可不是么,酌哥,要唱也应该是你唱,我和老许顶多就是个伴舞的。”
“我一直很好奇,葫芦娃到底要怎么伴舞?”周厌语说,“再说了,葫芦娃应该七个吧,你们顶多就仨人,怎么表演?一人分饰两角都不够。”
许开升:“我觉得酌哥一个人就能演全了,他天天那么多戏。”
谢酌:“我表演个金刚葫芦娃弄死你。”
许开升:“那不是大娃么?大娃力气很大的。”
周厌语:“金刚葫芦娃不是七个葫芦娃的综合体么?有大娃的能力也不稀奇。”
杜行帅:“你们这么喜欢葫芦娃,为什么让你们唱歌的时候没一个愿意上去的?”
“……”
周厌语若无其事掏出作业本,转移话题:“刚想起来我还有作业没补完,我先补作业,你们继续聊。”
校庆表演这种事,一向交由班级的文艺委员,乔俏刚得知消息就进班宣布了,并且鼓励大家积极报名。
一直到晚自习下课,报名人数寥寥无几,虽然大家嘴上都喊着校庆好耶,但是真要上台表演,那就太考验能力了。
既然找不到人,乔俏自然而然把目光放到很久以前就主动报了名的谢酌身上。
周厌语病刚好,但嗓子还没有好彻底,一杯水一节课就喝完了,谢酌下课就特别自觉拿了她杯子去倒水。
结果一去,直到上课都没回来。
他被乔俏喊出去了。
周厌语忙着补习题册上的作业,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