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婚事也搞砸了,回去可咋交代?”
“老爷和夫人仁厚,想必不会难为我俩,可少爷就难说了。”
“是啊,我最担心少爷的反应。”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怪不到咱俩,谁能料到那诸葛家这么薄情寡义,当年咱家老爷对他诸葛公的救命之恩,也不能换来少爷的这门亲事。”
“甚至当着咱们的面拒绝,还当即亲笔回书,好没面子。”
“其实也怨少爷自己,泼名在外,诸葛公怕亏了自家姑娘,拒绝也实乃常情。”
“哎,这反倒是为难了我俩。”
“没想到少爷刚拒绝了东郭家,也错失了诸葛家。”
“算了,此事先不提,赶路那么久,先吃饱再说……店家,麻烦快些。”
“好嘞,两位。”里屋也应了一声。
没多久,这俩风尘仆仆的家伙就也大口吃上了。
看着那比州王大人还饥饿的吃相,客海不禁的感叹:“又是一桩情感憾事,看来食物总能在某个时刻弥补一些心情。”
州王大人抿了抿嘴,收起了之前那亲民的吃法,正经地对客海言到:“肤浅了。”
“哦?难道他们这事儿还有转机?”
州王平静的拿起一碗面汤,看着那凝固的一层粘稠,“眼见尚且有假,何况只是耳听之虚。”
还没等客海反问,州王大人又接着说:“原汤化原食,才是自然之道,这面汤未沾荤腥,你何不尝试一下?”
“不悟其理,尝之无味。”客海似乎并没有兴趣。
“哦,是吗,你来此已久,至今都没看出你对什么感兴趣,反而我对你的过往很感兴趣,尤其这一年来,你总能遭遇仇家,殊不知你曾经欠下了什么债,竟惹得无休无止的纠缠。”
州王大人心中对客海的疑惑,就像客海对他的捉摸,俩人彼此间虽然相交甚欢,但也互有保留。
客海晓得,此时之问必须得有所相答,不然相互保留的界限就会有所变动,但也不能完全坦白,须微妙回应。
“州王大人,就像您说的,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亦可为虚,何况这些看不清摸不着之事,若是在下自己能理得清,也不至于踏西谷,越瀚漠,流经中州四郡了。”
州王大人算是得到了些实在的信息,起码客海袒露了是跑路避难。也罢,日子还久,相告不如慢解有趣。
“店家,结账!”俩家丁倒是吃得很快。
看着行将离去的俩人,客海心里在好奇着他们包袱里面的亲笔锦帛。
就在他捉摸的时候,眼珠突然一转,像是感应到了那包袱里面的异常,正想回头相问于州王大人,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
这时,店家借过,“哟,客官,您对朋友可真好,每次都留下来给他结账。”
“呵呵,是吗。”客海笑得很不自然。
孤身坐在饭桌前,他看着眼前州王大人所剩下的残留汤底,简直是稠糊至极。
能在自己的面前悄无声息般来去自如,确实深不可测。
以至于客海觉得,每一步都像是州王大人算计好的,离塔之顶能观全城之貌,何况两个骑马的家丁,待他们进城之时,便赶至必经之路,守在肉面之店,而且还一直吃,偏偏剩下那恰好的两碗……
客海深感州王大人很有意思,被推举为天下的共主,成为中州之王的他,内心却仿佛住着一个小孩子,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本来今夜确有要事相商,而州王却先行溜了,看来他并无心情,也或许他是刻意避开。客海只叹,也只能自己去寻找那三年一现的怪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