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暮天之时。
天色依然如同晴朗的白昼,皎月飞光下的西渭城,互市的热闹劲儿还未散去,仍然余留着生机勃勃之气。
作为西郡的都城,开放的往来吸引了天下众多的流人。东郡的烧制品,南郡的珠光宝气,以及北郡的优良牲畜等特色之物,在此地广为流通,盛显向荣之景。
“堪听远羌管,离人休断肠。”
眉宇昂然的战鸿贤,站在城中最高的离塔之顶,对着眼前的夜景,道出了一句莫名的惆怅。
随后,他暗自一笑,接着说到:“你怎么又偷偷摸摸的从背后出现?”
话音刚落,身着裘袍的客海便现了身。
战鸿贤准备再言:“你……”
突然,就停住了……
因为他感觉到背后的客海正向他猛然袭来……
战鸿贤一个弯身,及时躲过了客海偷袭的一脚,紧接着双手撑地一个打挺,敏捷地跃起,旋转的身躯瞬间就摆脱了不利的方位。
“有点意思,难得你主动出手,那就来吧!”面对客海,战鸿贤并不畏惧,反而像是充满了乐趣。
客海丝毫未言,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什么,同时,周身显出了虚幻的光晕,脖子上的那串陀球也缓缓离身,被他驱动起来。
“老把戏,看你能奈我何。”战鸿贤一个抡摆,抡出一道光气冲向了客海。
客海见状,立马放出陀球旋转开来,正面抵御了袭来之气,谁知自己在接触的一瞬间,就被推开了几步之远,并用诧异的眼神看向战鸿贤。
而战鸿贤双手一捋,欲再次尝试……
“停,老战,不打了!”客海突然叫停了。
战鸿贤也收了气,并未再次出手,也挪身来到客海的面前,“哈哈,数月未见,我还期盼着有所惊喜,未想……”
客海不慌不忙,收回了自己的陀球,拍了拍装束,面对战鸿贤,先是作揖行了个礼,然后回言:“郡王大人……不,州王大人见谅,方才的尝试,只是看看大人是否有伤,毕竟那上尘峰囚着的都是凶险之人。”
原来,战鸿贤这上尘峰的饮酒之人,不仅是西郡郡王,也同为天下的州王。
“凶险?哎,此生之凶险多不胜数,亦无区别,如同茶饭,只是味道迥异罢了,今年不同往年,没有劳累的车轮战,倒是碰到一个看山门的,多少有点新鲜。”
客海听完州王大人之言,接着回复到:“大人,身体无碍,而且功力饱满了许多,看来此行的目的已达到,只不过,方才那一叹,似乎心里有所……”
这位州王大人先是微微一笑,然后言到:“哦?有何之叹,让你欲言又止。”
客海回说:“堪听远羌管,离人休断肠!这句看似劝人,又似慰己,位高之寒似有思故之意?莫不是有所心非,在下就有点难解。”
闻听客海之言,州王大人转过身,看着那夜空中的皎月,洒满银流之色的脸庞,越发显衬着他那纹丝不动的冷峻眼神,深邃而从容,不显喜怒,似乎有点儿在那上尘峰的饮酒之气势。
他言到:“看来中州的风情,也让你沾满了世俗的嘈杂,你也开始好奇情感的鸿沟了。”
听到州王大人的话,客海回到:“大人内心的鸿沟,岂能轻易相近,但在下却深感玄妙。”
州王大人看着客海这个还能让自己高看一眼的怪人,忽然间来了兴致,“怎么突然间像是我夫人的语气,有点意思,也罢,说来听听。”
客海倒是显得很淡然,平静的表情同样也看不出他的内心。
“大人,这离塔修建之初,是为了让天下流离之人有个寄托哀愁的场所,后来在下才知,这离塔跟东阳城的紫真塔居然如出一辙,妙。”
“妙在何处?”
客海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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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真塔是当年东郡之王姬枫然被推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