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她比白天的时候要脆弱的多,她嗯了一声,看看外头的一片漆黑,忽然叹了口气:“我有些想沈琛了。”
要是沈琛在,这个时候她便不会怕任何的噩梦会成真-----他总是有办法的,不管到了多艰难的境地,不管前方的路看起来有多难走坎坷,他总是能笑对一切。
玉清愣了愣,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等反应过来才笑起来:“我听我娘说,喜欢一个人便是这样的,分开了便会不停想念另一个人,一时一刻见不到,都觉得度日如年,想必姑娘现在也就是这样的感觉了。”
卫安被她说的忍不住也跟着微笑起来。
从前她总是对彭采臣牵肠挂肚,因为没有人说话,彭采臣是唯一一个愿意理她的人,她就每天如同守着什么一样守着他的消息,听见他要来,从早上就开始开心。
后来知道一切不过是一场算计,这些曾经开心的回忆也都成了不能承受之重,她刻意的把它们都忘记了,差点儿连等待一个人想念一个人的感觉都忘记。
可是现在,沈琛却又让她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要是沈琛在,就好了。
玉清看着她的脸色,语气轻快的劝她:“今天侯爷不是还送消息来了吗,让黄公公给您带了话,说了过些日子他也就出来了。您再等一等……”
卫安脆弱的念头也不过就是一瞬,虽然知道沈琛靠得住也可以靠,可是她向来是更愿意靠自己的,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从之前的噩梦里头脱身出来,对玉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过是一时感慨,睡吧,明天还要早些起来呢。”
侯府要请客,消息刚放出去就有不少的帖子投进来,说是要拜访老太太,这都是烧热灶来的,老太太总要应付应付他们。
玉清应了是,俯身将床边宫灯上的玻璃灯罩拿开,吹熄了蜡烛。
月色正好,风吹的树木沙沙作响,有一个男人小心的立在满是风沙的民宅门口,咳嗽了几声,有节奏的敲响了不起眼的木门。
不一会儿,门就从里面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普通长衫,面貌普通的男人探出头来,看了他一眼,才低声问:“回来了?”
男人点了点头,拢了拢头上的风帽,同样压低了声音:“大人睡了吗?”
“一直等着您呢。”有人关上了门,那个提着灯笼的男人就回他的话,一面引着他往里走:“大人说,您也差不多该是时候回来了。”
绕过天井,进了长廊,男人身上的衣裳被吹的猎猎作响,等到了檐下,才站在台阶上等着人进去通报。
这里防守极为严密,几乎走上几步就能碰见巡逻的护院,看上去跟这普通的院子十分不匹配。
可是所有人都安之若素,显然对这个情景已经熟悉了。
不一会儿,里头就有人小跑着出来请他进去:“您快请进,大人等着呢!”
那人点了点头,拍了拍传信的人的肩膀,径直进了房门,一进房门就先迫不及待的跪下了,情真意切的喊了一声:“长史!”
薛长史眉头一挑,手里的笔搁回了笔架,才淡淡的说:“回来了?”
男人答应了一声:“这一路都很小心的掩藏行迹,所以耽搁的时间久了一些,请长史大人恕罪!”
薛长史便摸了摸胡子,一脸的慈和:“说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咱们都是在替王爷尽心力,若是说恕罪不恕罪的话,就实在是太见外了,你做的事原本便风险极大,稍不注意就可能丢了性命,耽搁一会儿时间算得了什么?况且,也实在是辛苦你们了。”
男人便一脸感动:“大人言重了,替王爷报仇,属下等原本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何谈什么辛苦不辛苦?便是要了属下的性命,属下也无怨无悔!”
这些人都是晋王的心腹,晋王出事的时候,他们护着晋王要逃,只可惜临江王太狡猾,提前收到了消息,将晋王拦截住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