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航见他促狭到这种地步,便道:
“呵呵,我叫万航万渡之嘛!”
柴奉一手中的动作一顿,继而转向他,微微一笑,“你能这样想,便好!”
“那么,奉一,幼幼到底去了何处?”
屠术这才回过味来,敢情这小子一觉醒来,雄赳赳气昂昂跑到风雅阁,是为了那姑娘?
说实话,在认识宁恕之前,屠术是完全看不懂万航的。
对于幼幼姑娘,他清楚地记得两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甚至在大好的条件下,他都想方设法地逃脱……
如今,他对那姑娘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了!
屠术也不知道该支持他,与他站在同一战线上询问该姑娘的下落,还是先问清楚他意欲何为?
若非亲眼瞧见,赵姑娘衣不解带照顾他,他都难以想象,一个女人会为男人付出到什么程度。
沉浸在茶叶中的柴奉一终于抬起头来,别有深意地看了万航一眼。
“那姑娘,去做什么,依你的聪慧会想不到吗?如此兴师动众地前来质问,有失风度!”
万航本就为自己的身世窝着火,听他这么一激,哪里还会顾忌什么风度。
他端起已经凉好的茶,毫不犹豫地就泼到了柴奉一的脸上。
茶水四散喷溅,打在那华贵的衣袍上!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莫说柴奉一,就连坐他身边的屠术也吓了一跳。
“说不说!”
万航倾身上前,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匕首。
他双眼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柴奉一看上去也不是执拗的人,看到匕首时,面色微微一怔。
随后便释然了,“嘛!何必大动干戈!”
万航冷着脸盯着他,一言不发,等待着他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好吧!她去了金国,依她的手段,进入皇庭不是难事,你们不觉的吗?”
“去做什么!”
“当然是保护一个人!”
“何人?”
“某人在某天敲定了一个潜入金国皇庭的人选,并再三强调此人需要专人保护,这一任务兜兜转转就来到了风雅阁……”
他双手一摊,“其余的事情你该想到了!”
万航颓然地瘫坐在白毯上,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为什么必须是她?”
他垂着头,像是问别人,更像是问自己。
“是她自愿的!”
……
万航失魂落魄地走出风雅阁,屠术一言不发地跟在他的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现在才明白,原来有些道别就像拉家常一样,云淡风轻地让人不曾察觉。
落雨了!
行人们举起衣袖遮脸四处找寻躲雨的地方。
屠术拉着万航往一处凉亭处躲避,“你大病初愈,可别再染寒疾!”
万航任由他拉着,心中的酸楚,让他几欲无法呼吸。
坐在亭中的石凳上,他目光呆滞地望着不远处的荷花池。
荷叶如巨大的绿盘,可是却擎不住太多的水珠。
水珠就像一滴滴的泪一样,滑过叶面向水中滴落而去,荡起细小的涟漪,后就不见了。
他生怕幼幼也会这样!
金国皇庭岂是那么容易栖身的?
赵宋皇室的女眷们受过怎样的凌辱天下皆知,她为何自入虎口呢?
她有没有想过自己将要面对的处境!
想到这里,万航的心就像被无数只无形的手生拉硬扯般难过。
不行,决不能让她孤身涉险!
“贯虹,可与宁家提过车马行的事了?”
他想到自己先前的“融资”,是该让它们好好发挥一下作用了。
听到他终于从幼幼姑娘的事中缓过神来,便急切地道:
“渡之啊,我安排的账房先生,在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