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抬手拔下玉簪,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
万航托着她纤细的手腕,感受着凝脂般的触感。
“幼幼可知此物的来历吗?”
“前几日,我再访婺州,易安先生亲手相赠的!”
“渡之,你竟然又去了一趟婺州吗?”幼幼面带笑意,“那易安先生所应之事,可……”
“是的,她人已在临安!”
万航知道,幼幼对李清照也是无比崇拜,干脆一五一十说出她此时的安排。
“因为赵府宽敞些,比砖街巷宅邸也方便,她自愿留下的!”
幼幼听完点了点头。
“还有,这玉簪,一样两支!”
万航摸着她修长的手指,这温暖滑腻的感觉比玉簪还要好上百倍。
“我先行取了一支,送与你!不为别的,只因你与易安先生相识要早些!”
他始终摸不清女人嫉妒的点在哪里!
但是作为浸淫宫斗剧多年的现代人,有样学样,宽慰女人心思的本事还是学到了一星半点的。
幼幼默不作声,手里捏着簪子,抬脸用她那双夺魂摄魄的深情地望着万航。
万航知道,这几天来,自从风雅阁一别,幼幼就就在用笔下的文向他传达自己的心情。
刚才进门后,她说的那些似怪似嗔的话,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
她抿唇一笑,开心道:“我就知道,渡之你心里有我,我看得出来!”
万航并不气闷,他是喜欢,但与那种到把她拴在身边,据为己有的喜欢不同。
他只希望在危难来临时,她与赵静姝都能有安稳的去处。
可是这话,他无处说,至少在他弄清楚自己的来历前,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渡之啊,我从没奢望做你的正妻!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在脱离奴籍之前,与你相交有毁你的名声!
可我做不到不想你!
我只想你偶尔能够想想我,我就知足了!
我从没想过与赵姑娘比拼什么……
她那样的家世身份,我这辈子都不会有的!”
万航听到她突然又这样自轻自贱,说什么身份家世的话,就无比心疼!
“幼幼!”
望着她那张天生丽质的脸,因为激动红晕飞上两颊,深情款款却又楚楚可怜……
让人好想把她怜惜,又想趁机蹂躏一番!
看着万航促狭的样子,幼幼嫣然一笑,双臂一攀,就环住了万航的脖子,“万渡之,我会让你爱上我!”
她白皙的脸庞有红霞在飞,手心的温热灼着他颈部的皮肤,胸前优美的曲线,在他眼皮底下变幻。
他只觉丹田躁动,难以抑制的冲动一触即发,恨不得扭头吻上那急于索求的红唇!
这,妖精!
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万航连忙敲着脑袋,催促自己想起来这儿的目的。
“哦,对了!”终于想起来,“伯阳兄家要添丁了,我寻思着,总要送些什么礼才好!”
“是嘛!这也忒快!”幼幼惊呼一声,“他家娘子不是才怀孕三月余吗?”
万航松开她的玉指,捏嗦着,别过头去,若有所思地道:
“不对不对,是那扶游来传的话,保真儿!”
“难道是……”幼幼欲言又止,“外室?”
万航眨眨眼睛,顿时明白了!
难怪秦伯阳这几日连楼外楼都不去了,原来是陪娇妾去了!
“那依幼幼看,送些什么更合适?”
万航细细想来,自打与秦伯阳结识,享受着他这棵大树下的便利,还从未想过私底下给他过什么礼物。
到底是隔了八百年历史的交情,总有些客套的成分在里面。
再加上他为秦家人,无论万航为他做什么,都要在正义与邪恶中间掂量再三。
谁叫他在刚认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