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之大可放心,那边已有人盯着了……”
仓促之下不容易拿定主意,索性先放在一边不管了。
赵泽川还在跟自己较真,万航表示理解。
父亲虽不至于身死,但是躲躲藏藏何苦来哉;妹妹也已入宫仰人鼻息,好好一个家,被一帮自己以为是的“志士”搅和的翻天覆地!
罪魁祸首还能有谁,就是这个万航!
万航被他盯得心里不自在,迈出正堂门槛的脚倏然收回,转身坐进了宽椅中。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是赵煜在早前与自己探讨“营救”岳飞细节时说过的话。
他一直铭记于心的,但是所谓“小节”不过是对外人而言,一个家支离破碎,瓦解的可能是意志的全部。
他有些后悔对赵静姝的安排了!
“贯虹……”万航本想说些后悔的话,但是话到嘴边才想到,赵静姝与他并无任何关系。
作为现代人的他,在别的小说中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世界上其实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针刺不到别人身上,他们就不知道有多疼!
可能是对他和赵泽川之间最好的写照,也是赵泽川最想喷在他脸上的话吧!
他决定再去谈一谈,毕竟“赵煜”下葬时,赵静姝也务必要到场。
“刑部那边可有消息了?”
“你想听什么消息!”赵泽川没好气地别过脸去。
万航知道他一腔怒火没处撒,也没跟他拿乔,“自然是赵大人入殓下葬的消息!”
“按照规制,我,玉川,姝儿必须到场……
但是棺椁是不是还要运回赵府,我还没做好决定!
赵氏还有长辈在,大规大矩都要考虑他们的意见!”
赵泽川收起刺猬般的尖刺,不情愿地说出这些话来。
见他没有要继续聊下去的意思,万航道:“那便候着吧,等消息来了也不迟!”
万航说完就要出府,赵泽川把他喊了回来,“等等,玉川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想多了,并没有那回事!”万航不想与他多讨论他人。
“没有就好,如果有,我第一个不饶他!”赵泽川冷声道。
看来,他需要一个情绪发泄口,不然心中这团怒火,是消不下去的。
想着左右无事,还晚上不如拾掇出一桌酒菜,让赵泽川解解愁。
单羽拿着写满菜名的字签走出正堂,赵泽川好奇地扫了一眼,一脸惊讶。
没吃过做不出来,好歹吃过几十年了,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屠术破天荒地没有出门,万航提气鲈鱼尾巴,往八成热的油锅里送,“怎么,夜里没有行动?”
吱啦滋啦……炸鱼的香味瞬间从厨房溢出,房前屋后都飘满了勾人食欲的味道。
赵泽川也不端着架子了,走进厨房,好整以暇地望着忙碌的两人,眼中尽是期待。
说实话,像他这种过惯了少爷生活的人,没有下人伺候的日子是很难熬的。
要不是单羽时常为几个大老爷们洗衣做饭,赵泽川得抓狂。
范荀进门的时候,十菜两汤刚端上桌。
屠术拿着碗筷,绕着桌子摆弄,“在野,你这馋猫是循着味儿来的吧!”
“既然来了,一起坐下,叙叙旧!”万航道。
赵泽川看着他,若有所思。那日清晨他与父亲和吴山一同出了门,是这样没错吧?
那其中的细节他自然知晓。
“怎么不见吴山兄弟?”范荀放下佩剑,在水斗旁净手,随口问道。
“这问题不该问你吗?”赵泽川把他拦在身前,“最好你能说清楚,那日清晨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很抱歉,长缨!”范荀不卑不亢,道,“那不是你该知道的,至少现在还不能知道!”
“长缨,先坐下来用餐!”万航扯了他一把,